那人躬身答應。
禪師一句話,這位法官忙活了半個月。他四處取證,將這六人的惡行條條落到實處。並沒有敷衍了事。
那六個最終以暴亂罪、殺人罪、搶劫罪、強姦罪、綁架罪、虐待罪、尋釁滋事罪、教唆罪、放火罪、決水罪、投毒罪,等等等等,一共定了三十多條罪狀,條條落實。按照大列國法,將這六人處以絞刑。
“警備司何在?”禪師又叫道。
一箇中年人擠出人群,躬身道:“在二虎沒來之前,我擔任警衛司小隊長之職。司長和眾位大隊長已經被二虎殺死。”
禪師道:“你可挑選一些精壯的年輕人,組成一支執法隊,協助法官取證。如有阻撓,可以雷霆行事。另外,除此六人之外,其餘從犯按時緝拿歸案。”
那人躬身答應。
“城防軍何在?”禪師又叫道。
一位壯碩的中年人踏前一步,躬身道:“在二虎沒來之前,我擔任北面城防的任務。城防軍其餘的人,已被二虎殺死。”
禪師道:“你可整理城防,挑選民兵,協助維持城中治安。若有人趁機起事,擾亂治安,可以鐵腕打壓。另備好人員馬匹,擇日前往天都,請求援助,務必調來糧草物資。”現在火府最需要的是穩定和災後重建。
說完這句話,禪師的目光飄向那個殘疾的前城主。前城主臉色一紅,不敢與禪師的目光相對。心中有愧,低下了頭。他似是猜到了禪師的身份,但是又不敢亂說。
前城主躬身微微行禮。
“糧官何在?”禪師又叫道。
一人上前道:“在二虎沒來之前,我擔任運糧官的職位。其他糧部官員,已被二虎殺死了。”
禪師道:“你帶幾人去清點城中糧食,開倉放糧,賙濟百姓。每日卯時早飯,酉時晚飯,一日兩餐,務必使百姓吃飽。挑選個大渾圓的糧食,做來年春耕之用。若有耕牛,好生飼養。”
那人躬身行禮答應。
“布政司何在?”禪師又叫道。
一人踏上前來道:“二虎沒來之前,我在布政司任庫大使,其餘人等已被二虎虐殺。”
禪師道:“你統籌物資,重啟市場,挑選人才,儘快重整政府,使諸事步入正軌。”
那人躬身領命退下。
“工部何在?”禪師又叫道。
一人踏步上前躬身道:“二虎沒來之前,我曾任工部主事之職。”
禪師道:“命你挑選能工巧匠,修繕房屋,開鑿水利,加固城防。務必使百姓居有定所。”
那人領命退下。
……
禪師共下達了十幾條命令,有的有人應,有的沒人應。沒人應的,他便隨手點幾個看上去精幹的人,讓這些人去做。而且,他將前城主帶來的那些人打散,分別編制到警衛司、城防軍之中。這樣也算是卸了城主的權利。
火府遭逢大難,城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禪師只是卸了他的權,沒斬了他已是格外開恩了。
這個城主沒安好心,二虎剛剛被擊敗,他便出來煽動人心。想必是想趁機獨攬城中大權,到時候向天都邀功,他也能受賞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他的做法確實令人不齒,因此,禪師站出來,輕輕點了點他。他也是聰明人,禪師的話沒有明說,但他也能體會其中深意。想必以後也不會再幹這種事,他也沒權力再幹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