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等公道,等真相,我心裡一緊,還是,等自己,會不會呆傻?
馬元秋沒開口,蹣跚的下了山。
程星河抱著胳膊目送他們離開:“這人生還真跟列車一樣——永遠有人相伴,也永遠有人到站。”
你出本詩集吧。
我們時間不多,十一天。
蘇尋和杜蘅芷的傷,就得休養幾天,程狗的腿是皮外傷,有了仙藥,倒是好的挺快。
把他們倆送到了江長壽那,江長壽嘖了一聲:“這不是人和靈物能弄出來的傷。”
要是,白藿香早治好了。
“只有一個人,擅長這種傷,可惜……”江長壽搖頭:“已經死了。”
我來了興趣,神靈留下的傷都能治療?
“誰?”
“說了你們也不認識,”江長壽擺了擺手:“是一個叫白九藤的。”
我和白藿香,同時一愣。
那個——白九藤?
白藿香立刻問道:“他死了?怎麼死的?”
江長壽倒是被我們的反應嚇了一跳:“你們這麼關心他幹什麼?他死了二十來年了。”
可我們,前幾天才看見他。
江長壽知道,也愣了:“那不可能——我師父說,他是被咎由自取,治療了不該治療的人,死在了銀河大院的!”
原來那個白九藤,竟然也是白家人,論輩分,甚至跟白老爺子是兄弟。
可他的模樣,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
二十多年前——不也是四相局開門的時候嗎?
這一條線,把所有人,全緊密的聯絡到了一起。
休養好了,我們也就啟程,重新到了接天嶺。
盯著那一片波濤後面的山巒,或者,應該跟這裡叫,真龍穴。
觀龍以勢,察穴以形,這是四相抬真龍,最準確的位置。難怪,十二天階說,上這裡來,是故地重遊。
他們要取的,又是什麼?
到了那一片江面上,跨過水域及到了,可一找船,那本地人還認得我們,立刻說道:“你來不巧,那地方過不去啦!”
我一皺眉頭:“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