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之後,這些東西谷小白就能自己簽字了,再也不用谷平或者張學翠簽字了。
突然間,谷平就覺得高興不起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他一屁股坐在了張學翠的身邊,看著窗外。
“是啊,咋就這麼快呢?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生他的那時候,那小小的,黑黑的,醜醜的……咋就長成現在這樣了呢?”
“你說啥呢?我兒生下來的時候也賊俊,一點也不醜!不過確實有點黑。”
“嗯,是吧……那小鼻子皺巴巴的,現在這鼻樑啊,挺得跟一根蔥似的,也不知道隨的到底是誰……”
夫妻倆就坐在床上,開始回憶谷小白的點點滴滴。
兩個人的記憶搭了起來,從剛出生,到剛滿月,再到第一次叫媽媽,第一次會翻身會爬,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被小女孩追著親嚇得嗷嗷哭。
似乎一下子歲月就回到了過往的時光。
不論孩子長到多大,對父母來說,似乎都還是個寶寶。
但是對谷平夫婦倆來說,這個寶寶未免搞的太大了。
“我當時還想著,拼命賺錢,養著咱兒,讓他搞學問,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谷平嘆口氣,人生實在是太easy模式了,突然覺得人生都沒有奮鬥的目標了。
從回憶過去,變成了暢想未來,兩個人突然就發愁了。
“這都成年了,還一天天沒啥正事呢,也不趕快領個媳婦回家。”
“小蛾子那小姑娘我喜歡,不過最近咋回事,倆人鬧彆扭了嗎?也不見小蛾子了,問也不告訴我咋回事……要我說成年了趕快扯證,可別讓人家小蛾子小姑娘跑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啥時候給我們生個孫子回來”
“我估摸著還是我們自己要二胎快。”
“那不如要一個?”
夫妻倆的話題又歪了。
“對了,小白起床了沒有?”倆人聊著聊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好像還在睡,算了,別管他了,讓他睡吧,一天天那麼忙,過生日還不行好好歇歇了?”
隔壁不遠處,谷小白的房間裡,谷小白正緊皺著眉頭,眼珠子快速的滾動著。
似乎在什麼劇烈的夢境之中。
2200年前,衛青的一座別府宅邸之中,谷小白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僕從親兵,問:“你剛才說啥?”
“恭喜冠軍侯,賀喜冠軍侯,您馬上就要當爹了!”
谷小白:“?????”
我……馬上就要當爹了?
我不是沒結婚嗎?
我怎麼會當爹的?
“是誰要生了?”
“是您房內的春兒姑娘啊。”
我有侍寢的侍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