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主歌,谷小白低頭,手指重重地在合成器上敲下,沉重的鼓點響起。
“雖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
卻更能明白人世間的黑白與真假
雖然你不會表達你的真情
卻付出了熱忱的生命
遠處傳來你多麼熟悉的聲音
讓我想起你多麼慈祥的心靈
什麼時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讓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幹倘賣無↗——————”
谷小白的那一聲酒幹倘賣無唱出來,旁邊曹寶東手中的嗩吶,再次揚起。
淒厲的嗩吶聲,再次吹出了“酒幹倘賣無”的曲調。
宛若那位啞叔,以嗩吶代替自己的喉嚨,呼喊著。
一句句,一聲聲。
吹著吹著,曹寶東的眼眶也紅了。
攝影機的特寫之下,曹寶東的眼淚,慢慢從眼眶裡瀰漫了出來,流淌到了臉頰,流淌到了鼻尖,然後滴落在嗩吶的氣牌上。
“多麼熟悉的聲音
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
嗩吶的聲音,再次響徹全場:
“酒幹倘賣無
酒幹倘賣無
酒幹倘賣無
酒幹倘賣無……”
一遍遍,一聲聲,直到曹寶東低下頭,捂著臉,泣不成聲。
舞臺下,大家都瞪眼看著曹寶東。
沒有幾個人,直到曹寶東的故事。
但此時此刻,他們都意識到了什麼。
舞臺前方,付文耀問身邊的3061:“怎麼了?大東子他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啊,我沒聽說!”
“小白也沒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