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說生活是一塊巧克力,
我想也許他是對的。
一個女人說生活是孩子和房子,
我想也許她也是對的。
上帝說生活是救贖和懺悔,
我想也許我是個罪人。
我從5歲歌唱到現在已蒼老,
現在我還是兩手空空像粒塵土。
再見20世紀,
再見一樣迷茫的人們。
再見20世紀,
再見一樣迷茫的人們……”
舞臺上,譚偉奇大部分時間,都在閉著眼睛,認真地唱著。
沒有和舞臺下的互動,也沒有交流。
這本就是他的風格。
唱美聲出身的他,真的很不習慣和舞臺下進行交流。
而這首歌,卻也完美適合。
雖然在幾萬人面前,雖然站在高高的舞臺上,雖然身邊有樂隊在伴奏。
但是他卻像是孤獨一人,走在淒冷的深夜。
在這20世紀的最後一天。
不知道從哪兒來,又到哪兒去。
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寂,那種身在人潮洶湧之中,卻更顯孤獨的悲涼,讓全場的人,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的身軀。
冷。
這種冷,不是來自夜風,也不是來自氣溫。
而是來自內心深處。
而舞臺下,託卡夫斯基,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著舞臺上的譚偉奇。
不是因為這首歌,而是因為他的發音方式。
譚偉奇是一名天賦異稟的高音歌手,天生比別人更寬廣、更高的嗓音,讓他唱起比別人高一個八度,甚至兩個八度的歌,都遊刃有餘。
而在常人已經無法穩定的音域,他穩定得可怕,像是吃小菜一樣容易。
高音、吟唱,是他手中的兩個殺手鐧,甚至,有一次演出的時候,一部足以虐得大部分男高音哭爹喊孃的大作,甚至不得不專門為他升了key,改了曲譜。
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展現自己的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