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品和朱芸的震驚之中,“一棵想要發芽的大樹”頂著厚重的枝杈頭冠,從後面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一身灰褐色的袍子,戴著宛若枯枝的手套,腦袋上的枝杈頭冠都是乾枯的,沒有一片綠葉。
但在枝杈上,卻停了兩隻黃色的小鳥,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臺上的“大樹”,想要發現有什麼不同。
鄧品敏感地發現,臺上的大樹個子比之前要高了,而且瘦了。
果然是小白?
在臺下,非看臺區域的普通觀眾席裡,付函戴著鴨舌帽,低調地坐著。
他本來是去醫院裡看望風和的,結果被風和一頓嘮叨,直接驅車數百公里趕過來了,因為風和實在是不放心啊!
而且,付函也真的很好奇。
谷小白唱《大叔》!
這種感覺,就像是聽騰格爾唱《天使的翅膀》,又或者讓周深唱《男兒當自強》一樣違和……
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小白會唱成什麼樣?
不會唱成一個高音爆發版的《大叔》吧。
想想也挺帶感的。
雖然蒙面的票也很難買,但是對付函來說,臨時弄到一個座位還是很簡單的。
當然,他不希望自己上鏡被人看到,所以坐在了非看臺區的角落裡,在這裡基本上沒有攝像機能拍到,而且他們也不屬於評委,是沒辦法投票的。
投票不投票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場看完全程,然後離場之後,第一時間向風和彙報情況。
蒙面的舞臺,分成三個部分。
中央的是主舞臺,最高一些,兩側是副舞臺,左側是半個管絃樂隊,右側是大編制的搖滾樂隊。
《大叔》這首歌,主要用到的是搖滾樂隊。
特別是貝斯,在風和的編制裡,這裡足足用了三個貝斯手!
此時此刻,擔當主音貝斯的貝斯手,緊張地看著臺上。
臨時換人,而且一秒鐘也沒來得及排練就上場,別說對歌手本身了,對樂隊的壓力也非常大。
剛才他只來得及抽空到後臺,和正在換裝的歌手溝通不到十分鐘,就匆匆回來了。
歌手說,不用調整,不論發生了什麼,一切按照之前排練的來,不用管他。
真的可以嗎?
跟不上、進錯拍、出了演出事故可怎麼辦?
但再緊張也得開始,看到歌手已經在舞臺上站定,伴奏起!
“嘭嘭咚!嗡嗡嗡嗡嗡嗡~嘭嘭咚!嗡嗡嗡嗡嗡嗡~”
沉重的鼓聲和貝斯聲,一起響起,特別是三個貝斯手一起撥動琴絃時,那細微的音色差異和速度差異,造成的“群”感,像是一層層的海浪,不斷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