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東城,付函的別墅裡,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付函使把手中的吉他丟在沙發上,使勁地撓著腦袋。
“這是又怎麼了?”風和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寫不出來,寫不出來啊!”付函把自己的腦袋撓得像雞窩,“怎麼寫都不對!”
風和無奈地搖搖頭,音樂人嘛,總是從一個瓶頸,掉入另外一個瓶頸。
天天喊著瓶頸並不奇怪。
但是最近付函的瓶頸,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經常被瓶頸卡住,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水平下降了,江郎才盡。
一個是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高。
付函是後者。
在這個越來越多單曲,越來越少人做專輯,也越來越少人將一張專輯從頭聽到尾的時代,付函依然在認真地做著專輯。
每一首歌的位置、每一首歌的意義,每一首歌的風格,都經過了精心排列。
一張專輯,就像是一場電影,一出音樂劇,有序曲,有起承,有高潮,有轉合,有尾聲。
在付函的新專輯裡,《燕燕》就是這個高潮。
但是真正將整首專輯錄到差不多時,付函卻發現,這張專輯,似乎有些不完整。
這首精心編排,格局超大的《燕燕》,像是畫了一個問號,問出來一個問題。
卻沒有給出回答。
付函想要寫一首能夠與之匹配的歌曲,放在自己的專輯結尾處。
但是無論怎麼寫都不對。
再怎麼簡化結構,都沒有那種質樸直白的感覺,再怎麼編織旋律線,都缺少那種打動人心的效果。
寫出來的幾段旋律,都不過是《燕燕》拙劣的翻版而已。
這種感覺,讓付函痛苦死了。
不過,這種痛苦,別人也幫不到他,風和自問自己絕對寫不出谷小白那種風格的歌曲的。
他們都是經過了完整的西方古典音樂訓練的人,許多東西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和那種質樸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搖搖頭,又低頭對著手機打字。
“你還在和小俠……大夾子吵架?”付函納悶。
“沒,今天那傢伙沒出現,不知道在忙什麼。”風和道,“不過我看又有人在撕你和小白了……”
“又撕?”付函無奈搖頭,“是因為陳宇傑?”
“對……”風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