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戰千澈見謝老太還能把這事兒撇自己身上,不耐煩的出聲道:“大半夜的若是嚷夠了便給我出去,否則我便將屋裡的狗放出來,讓它請你們出去。”說完便轉身打算回屋。
剛走了兩步,白淺凝和小女娃學的狗叫聲便傳了出來,雷得戰千澈差點沒忍住咳出聲來。
而事實證明這一招對謝老太一家來說,還挺管用的,戰千澈常年打獵,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屋裡真的養了兩條大狼狗,況且謝玉兒都傻了吧唧的說事情與人家無關了,他們也沒理由再鬧了。
因此趙老太只能憋著一口氣,罵罵咧咧的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只是看她的架勢,這事兒肯定沒完。
戰千澈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面上浮出一抹久違的笑意,推開門便看到屋內晃著兩個嬌小的人影,咧嘴笑得正歡。
“王伯伯,人走了嗎?”小豆丁伸出小手拽拽戰千澈的衣襬問道。
“嗯,走了!”戰千澈走到窗邊將油燈點亮,放到桌上說:“坐吧,看你們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方才的狗叫聲學得不錯。”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白淺凝一屁股就坐到戰千澈對面的條凳上,問:“配合得好吧?”
“嗯,配合得是挺不錯,不過我倒想問問今日的禍是誰惹出來的?”戰千澈黑下臉看向白淺凝,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
“那個!”白淺凝心虛的撲扇著眼睛,狡辯道:“這也不能怪我呀!我就上個茅房,那個叫什麼玉兒的上來就抱住我,然後我一轉身她就自己暈過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我到是要問一下白姑娘了,方才你臉上的血跡是哪來的?”戰千澈輕佻唇角,身子向前傾了幾分質問。
怎麼忘了這一茬了!白淺凝暗自懊惱,但很快就又瞎扯了一個理由解釋道:“我上茅房摔了一跤你信嗎?”
戰千澈聽著她拙劣的藉口,一本正經的玩笑道:“摔茅坑裡了?”
“噗呲!咳咳!你才......”
白淺凝被這話弄得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只扭頭橫了身旁笑得歡暢的小豆丁一眼,命令道:“不許笑。”
小豆丁立即聽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沒想到真正好笑的還在後面。
戰千澈見白淺凝氣急敗壞又無語的樣子,再次面無表情的將手伸向小豆丁說:“嫌臭就過來伯伯這裡,省得還要捂著口鼻累得慌。”
“哈哈哈哈......”這下小豆丁是徹底放飛自我了,笑得那叫一個歡暢。
白淺凝氣得咬牙切齒,卻不知道怎麼了,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發笑,只能用眼神回擊了戰千澈一記,敗下陣來。
......
第二日一早,白淺凝頂著兩個黑眼圈醒來,揉了揉痠痛的腰輕手輕腳的坐起身。昨夜睡得太晚,又憋著一口氣,她根本沒心思管身上的傷痕,現下,她得趁著戰千澈睡醒之前給自己上上藥。
想起戰千澈她就來氣,白天還斯斯文文,愣頭愣腦的,一到了晚上就惡魔附體了,腹黑得她完全招架不住。
白淺凝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吐出鬱結在胸口的悶氣,從袖袋裡取出戰千澈給她的藥瓶,拔開瓶塞嗅了嗅。
“嗯,果然不能指望這窮鄉僻壤能有什麼好藥。”白淺凝暗自嘀咕了一句,突然想起身旁睡得正香的小豆丁,又立即禁了聲。
將藥瓶放到一旁,雙手解開腰帶,裡衣順著肩膀滑下半截,露出潔白瑩潤的肌膚,只是肩頭上那條青紫的傷痕顯得有些猙獰。
白淺凝皺皺眉心,回憶著原主先前被趙家虐待的場面,按下決定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將藥水沾在指尖,輕輕的掠過傷痕,除了背部以外,各處都抹了一遍。
只是對這藥的藥效她最清楚不過,便想著得找個機會讓戰千澈帶自己上山去採點草藥回來,這傷或許能好得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