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凝!”
戰千澈第一次喚她的全名,他雙眼瞪著白淺凝,眸中帶著不容置喙的神色,白淺凝只能縮縮脖子,將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藥王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七王爺,今日之事是小女的錯,王妃若更好了衣,可否到正殿敘話?”
藥王說話十分客氣,對白淺凝也用了王妃的尊稱,戰千澈雖是因為上官娓兒險些傷害到白淺凝的事惱火,卻也知道不能將怒氣撒到藥王身上,便只能暫且將包袱扔下,摟著白淺凝去開了門。
三人到了正殿,上官娓兒已沒了蹤影。
婢女上了茶,便被藥王屏退了出去。
藥王端著茶盞,誠心誠意的給白淺凝道歉:“今日之事本王代小女向七王妃致歉,還望王妃海涵。”
這王妃的稱呼聽在耳邊怪怪的,白淺凝便只能抬起茶盞,回了一句:“千澈隱居多年,早已不是王爺,我也不是什麼七王妃,叫我名字便好!藥王若還記得我昨日救下大夫人和小公子的事,便讓這藥王谷上上下下都忘了千澈還活著的事,如此,對千澈,對藥王谷都好。”
白淺凝說完,便飲了一口茶,算是接受了藥王的歉意。
聽著這話,藥王自然也明白他們的擔憂,便立即改了口,承諾道:“白姑娘放心,憑我與七、千澈的交情,這事不會走漏半個字。”
“那便謝謝藥王了。”
戰千澈也接了一句,正打算起身告辭,卻又被藥碗攔了下來。
“且慢,我曾答應過白姑娘會給她十萬兩黃金作為謝禮,可否留下一個地址,我命人秘密送去,往後若有戰事,這些銀子也能派上用場。”
藥王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戰千澈並不打算接受這筆銀子,便道:“不必了,銀錢足夠,藥王的心意我領了。”
白淺凝聽此,便趕緊趁機接話:“銀錢確實足夠,我昨日救人也是出於醫者的本能,無需報恩,可若是藥王記著往日對千澈的承諾,可否用旁的東西來兌現?”
“白姑娘所指何物?銀錢藥材我藥王谷尚且寬裕,其餘的什麼,若能辦到也必定竭盡所能。”
“當真?”白淺凝站起身,面朝藥王,試探問道:“若我要藥王谷三千隱衛和皇宮最新的佈防圖呢?”
戰千澈沒想到白淺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見藥王面露難色,便也起身說道:“淺凝玩笑罷了,當日之事我並未想要藥王谷兌現什麼承諾,藥王不必記在心上,時日不早了,我與淺凝先告辭了。”
戰千澈說完,便摟著白淺凝打算離開,卻再次被藥王叫住。
“慢著!這兩件事不論哪一件,做了,便是將藥王谷明目張膽的推向反朝廷組織之列,我不能拿全谷數萬人的性命來賭,但若是......你肯......”
“不必說了,不可能!”
戰千澈說完,便帶著白淺凝朝門外走去,可白淺凝卻在這時掙脫了他的臂彎,轉身看向藥王,問他:“藥王有什麼條件?”
見白淺凝發問,藥王才又繼續說道:“自本王見到王爺還活著那刻起,就知道是時候兌現承諾了,本王不僅會傾藥王谷之力相幫,他日戰事一起,還會親自帶著全谷醫士上戰場為王爺分憂,但唯有一心願,希望王爺能替本王達成。小女娓兒自小.便傾心王爺,如今已經二十有六,仍舊不肯下嫁旁人,本王知道王爺與白姑娘情深,不敢要求王爺休妻,只需讓娓兒和白姑娘做平妻便可,二女共侍一夫,也可成人間美談。”
聽著這話,白淺凝並不意外,雖是萬般不願,為了戰局和戰千澈的安危,也猶豫著是否要應下此事。
但她沒想到戰千澈態度會那樣堅決,不等她詢問,戰千澈便一口回絕:“我此生只娶淺凝這一個妻子,還請藥王儘早勸娓兒小姐死心。”
戰千澈說完,便帶著白淺凝大步出了正殿。
白淺凝被戰千澈摟著,仰頭看著他篤定的神色,心底愈是感動,便愈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存在讓他失去藥王谷這麼龐大的勢力。
她被戰千澈帶著出了藥王谷,一匹汗血寶馬還等在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