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這毫不猶豫的信任讓顧行景得到了滿足,他低下頭來,輕聲道:“不是我。”
程止歡意料之中的點頭,“我相信肯定不是你。”
說完之後,她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麼人,又問道:“剛才那個人呢?”
“昏迷了。”顧行景牽起程止歡的手,“你想去看看嗎?”
程止歡沒回答,她又轉身看向那被席玉清制住的豎瞳男人,搖搖頭。
“行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
她有工作在身,不想牽扯到顧行景身上。
顧行景盯著程止歡看了兩秒,緩緩點頭應道:“好。”
“我聽你的。”
程止歡看向祖櫻和席玉清,用眼神示意他們去看看那個昏迷的幕後者。
祖櫻和席玉清早已經形成了默契,只要程止歡一個眼神,他們便已經有了行動。
越過大樹,便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唐宴。
兩人都是認識唐宴的,實在是這人太煩人,屢次找自家老大的麻煩,就算不想認識也認識了。
祖櫻和席玉清相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祖櫻留下來處理唐宴,席玉清則是回到了豎瞳男人的身邊,將他放倒搬上了車子。
月光如水,濃得像是要將整個大地都照亮。
如同誰落在顧行景身上,將他身後的黑暗渲染得越發濃郁。
他的視線落在程止歡身上,靜靜的,沒有說話。
程止歡有些心神不寧,在那個豎瞳男人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時候,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便一直存在著。
就好像她應該是認識那個豎瞳男人的,可在她的記憶中,卻絲毫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這讓她在疑惑的同時又有些不安。
顧行景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大手握緊了她的手,低聲道:“止歡,我在這裡。”
“不要怕。”
他將她輕輕摟到了懷裡,“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另一隻大手輕拍著她的背,輕輕地安撫著她。
在顧行景的安撫下,程止歡心中那緊張的不安感竟然漸漸消失了。
她輕輕靠在顧行景的心口,聽著他那穩健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道:“謝謝。”
他總是能帶給她安寧,這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姑且將它稱之為玄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