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的大腦有些發暈。
這是她的初吻。
對吻沒有任何概念的她此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此時的感覺。
明明只是簡單的唇與唇相貼,可心中卻有一種奇異的電流感迅速流向四肢百骸,讓她的身體沒了力氣,只想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
程止歡用僅存的一點兒理智撐在座椅上,指尖繃緊,隱隱顫抖著。
她一時間忘了說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顧行景。
他的唇在她的唇間短暫的停留了兩秒便鬆開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吻他,很甜很軟,還有一絲微涼,一如她的體溫。
那一絲微涼從他的唇上暈染開來,卻如同一顆火星,砸進了他早已經躁動的內心,瞬間湧起一片火海,熊熊燃燒著,要吞噬了他,也要吞噬了眼前之人。
她那微涼的體溫,成了他心中的火焰。
顧行景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蘊著幾分喑啞。
“真可愛。”
想親。
可他的小乖好像還有點不適應。
但他已經無法忍耐,無法忍耐他的小乖對別人說喜歡,無法忍耐她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
近乎變態的佔有慾已經淹沒了他的理智,讓他無法再維持往日的冷靜。
他迫切的想要將她佔為己有,親吻只是第一步,只是試探能不能更近一步的第一步。
他必須保持十二分警惕,像是在黑暗中餓久了的惡狼,必須要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邁向它的獵物,絕對不會給獵物任何逃跑的機會。
只有這樣,他才能“飽餐”一頓。
舌尖上頂,顧行景彷彿品嚐到了唇上那屬於程止歡的甜意,他驀地輕笑一聲,大手圈攬,將人抱到了懷裡。
“阿止。”
他那左手的堅硬指骨插入她的指縫之間,十指緊扣,右手摟緊了她的腰,低下頭來,唇就那麼輕輕地落在她的耳垂處。
緋紅的耳垂輕顫著,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兔,瑟瑟發抖著。
顧行景親吻著她的耳垂,低聲道,“阿止現在是我的妻子了。”
程止歡還是有點懵。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和顧行景親吻的準備,但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不,應該說她低估了親吻這樣的親密舉動在她心間掀起來的滔天巨浪。
她現在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為了愛情瘋魔了。
這種無法被掌控,甚至遠遠要超出心理預期的感覺,的確有讓人們為它瘋狂的資本。
程止歡輕舔了一下唇,找回了自己飄遠的思緒,輕聲應道:“是啊。”
她說著,左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身子前傾,貼近了他。
兩人的身體此時已經毫無縫隙,隔著薄薄的衣服,完全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程止歡感覺自己的身體隱隱開始發燙了,那種熟悉的暈眩感又湧了上來,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將她拉墜。
可她現在還不想就那麼暈倒,一旦暈倒,那這麼好的時機就會錯過了。
她咬了咬牙,強撐著大腦傳來的暈眩感,輕笑著,“那阿景也是我的老公咯?”
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上了一抹惑人的迷離,此時的她好像墜入凡間的妖精,正在勾引著她看中的人類落入她早已經編織好的圈套。
“真好啊。”她似是感嘆般的應道,微微仰頭,竟是主動將唇貼了上去。
身體更熱了。
不是表面上的熱,更像是一種血液在不停地沸騰,甚至連細胞都在活躍的跳動著從骨子深處散發出來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