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雛田笑了笑:“就像是姐姐你說的那樣,先輩創造籠中鳥的初心本身並沒有錯誤,錯的是有些人利慾薰心,將籠中鳥當做自己樹立威嚴和穩固地位的工具。”
“更何況……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頂著這個咒印,一輩子都住在名為保護的牢籠中。”
說著,白色布條系在額頭,遮住了那醜陋的咒印。
小雛田溫和地笑了笑:“有些鳥兒是註定不會被關在牢籠裡的,它們身上每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每個人都應該擁有自己選擇命運的機會。”
她不想姐姐以武力肅清宗家、推動改革。
那樣只會漸漸被偏激和傲慢所吞噬,導致自身神憎鬼厭,連親人和朋友都反感排斥。
這對於性子溫和的小雛田來說,絕對不是她所希望的最後結果。
所以,她才會在花火三歲的時候,主動請求父親為自己種下籠中鳥,將宗家之位讓給自己的妹妹火花。
小雛田想要去親身感受,這樣才能明白大家的痛苦。
“哼,真不知道是說你溫柔,還是說你愚蠢。”
大雛田不情不願地吐槽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可以壓制籠中鳥,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做這種荒唐事的。”
只是因為沒有感受過其他人的痛苦,所以就要犧牲自己的未來去感同身受。
這種事情……
“不是哦,姐姐才是很溫柔吧。”
小雛田搖了搖頭,小臉上滿是認真之色:“如果不是姐姐的話,我只是一個被別人安慰的愛哭鬼,哪裡看得到大家心底的痛苦?”
曾經的她就像是自私的小孩子。
總是期望一切都如自己所願,完全不知道身上揹負的東西。
“姐姐”,讓她明白了什麼是勇氣,讓她明白了什麼是責任。
………………
與此同時,日向一族的會議室內,分家之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幾位分家的族人圍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入侵者的事情。
“聽說了嗎?入侵者其實也擁有白眼!”
“這,真的假的?之前沒聽說有其他白眼外流啊!”
“而且,那個入侵者還沒有籠中鳥,聽說宗家現在想要隱瞞這件事。”
聞言,幾人看向一旁沉默的寧次。
“寧次,你是親歷者吧,這訊息是真的嗎?”
就在寧次遲疑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哼,你們幾個在胡說什麼呢?”
包括寧次在內的幾名分家成員循聲望去,只見站在不遠處大聲呵斥的不是旁人,正是遲遲沒有來到會議室的宗家大長老。
臉色鐵青的宗家大長老用惡狠狠的目光,一一掃過了面前的四位分家成員。
“你們這群蠢貨膽敢非議宗家,這是什麼罪過,你們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