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雲舒只覺眼前一片血紅,額頭上還有些黏糊糊的。
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但無論怎麼看,眼前都是紅通通的。
突然,她感覺有人拖著她在地上走,她掙扎著想叫救命。
但別說開口,就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
漸漸的,雲舒只覺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眼前只剩下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地上雲舒剛睜開眼,入眼的就是灰濛濛的一片。
片刻後,腦子裡恢復了一絲清明,眼前也逐漸清晰起來。
看著這個類似的倉庫的地方,雲舒隱約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她被綁架了?
意思到這一點,她掙扎著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住,渾身動彈不得。
雲舒放棄了掙開繩子,轉而思考是誰綁架她。
是沈易辭,還是雲容,亦或是張家,還是……
想了一圈,她發現可能綁架她的人還挺多,只得放棄了猜測,等著幕後的人自己現身。
她沒有等多久,大約是十幾分鍾後,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倉庫的門被開啟。
首先走進來的是幾個肌肉發達的壯漢,而他們的身後,則有一個人推著輪椅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戴口罩、咳嗽不停的女人,她的頭髮花白,全身佝僂著。
這些都不是讓雲舒驚訝的,正在讓雲舒驚訝的是這個女人外面套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子,裡面卻穿著一身靚麗的紅色連衣裙,以及一雙銀白色的十厘米高跟鞋。
如此鮮紅的裙子和漂亮的高跟鞋,配著女人那花白的頭髮和佝僂著的身體,說不出的詭異。
如果單看這身裝扮,不知道還以為這個人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你綁架我想要什麼?”雲舒此刻即便很狼狽,臉上的淡然依舊。
女人怨恨的看著雲舒的臉,甕聲甕氣說:“把她的臉給我劃花。”
雲舒皺眉,這個女人的聲音說不出的難聽。
但同時這樣難聽的聲音如果聽過,她肯定不會忘記。
可現在她卻沒有聽過,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她不認識。
但如果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她為什麼要綁架她?
眼看著壯漢朝自己走來,雲舒收回了思緒,沉聲說:“等一下。”
“你怕了?”女人陰測測的冷笑著。
怕?雲舒心裡不屑一笑,她這輩子還沒有怕過什麼。
“你把我綁架來,現在一言不合又要劃花我的臉,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
聽到雲舒淡然的話,女人眼中的嫉妒更甚,聲音也越發難聽起來,“我要劃花你的臉就劃花你的臉,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女人不知是身體虛弱還是什麼的緣故,說完這句話,身體不由地晃動起來。
而云舒一直注意著女人的動作,趁她晃動的時候,突然看見她隱藏在黑袍子裡的手腕上白光一閃。
她的視力極好,加上女人的距離也不遠,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條手鍊,而且這條手鍊她曾經見過。
雲舒看著眼前的女人,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是張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