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挑眉,沈南冥裝得還像那麼回事,只是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為何她好想笑。
“我和二少一樣,也是因為張小姐的病來的。”雲舒意有所指說。
“原來張小姐的病已經這麼嚴重了,那更要讓專家看看了。”兩人一唱一和,竟無比的合拍。
“正好有專家在,那就請讓專家看看,若是張小姐的病真的與我的首飾有關,要殺要剮,全憑你們張家說了算。”雲舒步步緊逼說。
張家人大氣不敢出一口,而張老爺子額頭上出現了些許冷汗,“雅兒的病已經找過無數的專家,所有的診斷都是一樣,不可能會有錯。”
雲舒眸光一閃,“既然如此,想必張家也不怕再次檢查吧?”
說著她將目光掃向張老爺子,他立刻別過眼去,一副心虛不已的模樣。
“雅兒的病……”張老爺子一時頓住,半響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才說:“應該是我想岔了,雅兒這個病與雲小姐無關,今日多有得罪,等改日再給雲小姐賠罪。”
雲舒冷笑,張家現在是怕謊話被拆穿才迫不及待的想趕走她,但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走。
“張小姐的病無論是否與我有關,現在我已經介入這件事裡,在不清楚真相之前,我說什麼也不能離開。”
“你想怎麼樣?”張老爺子一臉怒容,與雲舒的淡定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句話是我想問你們張家,你們這樣推三阻四不去檢查,還是說張小姐的病別有內情?張小姐該不會裝病陷害我吧?”最後幾個字雲舒故意拉長了聲音。
張老爺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你們都下去,我和雲小姐單獨談談。”
聽到這話,雲舒挑挑眉,心裡猜測他在打什麼主意。
本來張家人不願意離開,但在張老爺子威嚴的目光下,大廳裡很快就只剩下雲舒、沈南冥,以及張老爺子。
“沈二少,老朽有些私事要和雲小姐說。”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但沈南冥就像沒聽見似的,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張老有事儘管說,不必在意晚輩。”
張老爺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南冥,一分鐘後還是敗下陣來,臉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片刻後,他將目光定格在雲舒身上,話中帶著一絲討好。
“雅兒這丫頭從雲小姐店裡買回首飾後就生病,我們一時情急,才會懷疑雲小姐。現在看雲小姐行事坦蕩,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這件事是個誤會。”
“張老這誤會可真大,如果我沒記錯,張家已經報警了吧?”雲舒似笑非笑。
張老爺子冷汗直流,“既然事情與雲小姐無關,我們張家自會向警察說明情況。雲小姐,老朽送你出去。”
“不必了。”雲舒拒絕說,“下次還請張老調查清楚真相,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被冤枉了還不記仇。”
“老朽謹記於心。”張老爺子咬牙切齒說。
走出張家後,雲舒看著一起出來的沈南冥,狐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從沈南冥剛才的表現來看,他來張家應該是為了她。
“我路過舒然,聽見蘇小姐說你因為被張家報警帶走了。”
沈南冥說的風輕雲淡,但直覺告訴雲舒,事情不像他說的這樣簡單。
不過也多虧他的幫助事情才能這麼快解決,所以她也沒有追問。
“沒想到你的面子這樣大,一來張家就改口說事情與我無關。”
沈南冥神色淡淡,“不是我的面子大,他顧忌的是我身後的沈家。”
雲舒一聽也是這個理,沈家是杭市的隻手遮天的存在,而張家不過是一個三流豪門,自然不敢和沈家叫板。
“張家費這麼多心力佈下這個局,是為了卡尼西亞珠寶供應商的位置吧?”
雲舒震驚的看向沈南冥,脫口而出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