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雲舒看著在裡面包紮傷口的沈南冥,目光隨意的打量著這家醫院。
不,確切的說是一家高檔的私人醫院。
裡面的器材應有盡有,品質都可以和國外著名的醫院所媲美。
但奇怪的是這裡的人並不多,她一路走來也只看見零星的幾個人。
可那些人的樣子看起來很眼熟,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都是華國數一數二的富人。
雲舒心裡大概有了猜測,這裡看樣子是有錢人的私人療養院。
這時,她聽見一串腳步聲傳來,於是收回了眼神,扭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好了?”雲舒走到沈南冥身邊問。
許是又流了血,沈南冥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不錯。
“嗯,走吧。”
剛走幾步,身後傳來一聲戲謔,“傷口如果再裂開,手廢了我可不管。”
雲舒心裡微微驚訝,這個人的話中帶著對沈南冥的熟悉,看樣子兩人極為熟悉。
不過她看了眼沈南冥,並沒有回頭去看是誰。
沈南冥的身形連停頓都沒有,徑直走出了這傢俬人醫院。
上車後雲舒想起剛才那人的話,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
“與你無關。”沈南冥淡然的吐出這幾個字。
雲舒眉毛微挑,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至於沈南冥接不接受,那就與她無關了。
她本想給沈南冥說下車,但見車已經朝她住的地方行駛去,於是將嘴裡的話嚥下,目光掃向窗外。
透過車窗,她看見沈南冥的臉在車燈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南冥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時而霸道,時而紳士,並且並不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該如此。
正想著,她住的地方到了,和沈南冥說了一聲後,她下車朝公寓走去。
等她到了家裡,準備合上窗簾時,忽地看見樓下的車緩緩啟動。
下意識的,雲舒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翌日,一大早安悅便來了,催促著雲舒起床。
“雲舒姐,今天我們約了SM那邊見面,你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安悅在雲舒的床邊急得跟什麼似的。
雲舒用枕頭將自己的頭捂住,心裡不住哀嚎,早知道就不該把鑰匙給安悅。
“雲舒姐,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安悅急得什麼也顧不得,上前準備掀雲舒的被子。
“我馬上起。”雲舒露出頭來,聲音帶著一絲哀怨,“距離規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著急什麼?”
安悅氣得跺了兩下腳,“你當時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呢?”
雲舒一噎,半響說不出話來。
安悅說的是兩年前在國外的事,有次她們準備去和一家公司談合作,雲舒原本計劃的好好的。
但未料到國外和國內不一樣,那家公司不僅比想象中的遠,而且那天剛好出了搶劫案,封路。
等雲舒她們趕到的時候,對方因為太久已經先走了。
所以從那次起,每次和別人見面,安悅總是提前兩個小時催促她準備。
在安悅如魔音一樣的催促下,雲舒不緊不慢的起床,洗完澡,給自己做了個面膜才去換衣服,當即就把安悅氣得不行。
看著如土撥鼠一樣鼓著嘴生悶氣的安悅,雲舒的嘴角勾了勾。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到了SM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