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程對機械狗十分好奇，他抱起在地上跟狗狗偶打架的機械狗認真觀察著。
剛才正一口一個“你幸福嗎”機械狗被他抱起後，語音系統卡了殼開始“啥”“啥”“啥”的叫喚起來。
“這是你們世界的機械狗，怎麼，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顧眠走上前來拍了拍語音系統卡殼的機械狗。
許星程看起來有些出乎意料：“樂園世界裡還有這問人家幸不幸福的狗？”
顧眠其實也覺得這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
在樂園世界中你隨便抓住一個上等人問他“你幸福嗎？”對方的回答肯定是幸福的。
你隨便抓住一個下等人問“你幸福嗎？”對方的回答肯定是不幸福的。
派這個幸福度調查機械狗去街頭問話屬實是沒有必要的，就跟在春節返鄉的火車上採訪人家有沒有買到票一樣多此一舉。
遊戲城的封樓長告訴顧眠這些幸福度調查機械狗全都聚集在下等人居住區，應該不是上等人投放的，上等人才不會關注下等人幸不幸福。
“你不知道這些機械狗？”顧眠問道。
“這些？”許星程反問。
“這是幸福度調查機械狗，不知道被誰投放進下等人居住區的，有一大群。”
“調查下等人的幸福度？”許星程笑了一下，“上的人肯定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做這種事根本沒有樂子可看。”
說到這他轉頭盯著機械狗，臉上露出些許莫名的神色：“我太久不關注樂園世界中的事情了，可以確定的是在以前我經歷的那成百上千次輪迴中沒有這種東西存在。”
“啥啥啥啥……”機械狗小黑還在啥啥的叫著。
許星程又看了小黑一會兒，然後把它揣到懷裡好像準備接下來仔細研究研究它。
“真是喜新厭舊啊顧醫生，剛出來的兩個新來的人你就大方的給他們安排了房間，輪到我你就扭扭捏捏的不給我發房子。怎麼是打算問完我問題，榨乾我的最後一滴利用價值後就一腳把我踢出你們這兒嗎？”說著許星辰還空出一隻手來抹了一把自己眼睛下方不存在的眼淚，“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顧眠的額頭抽了兩下，強忍住想把面前人掐死的慾望，抬腳向門外走去：“我親自給你安排房間。”
顧眠打算將許星程和謝必安安排在同一層裡，兩個人好歹都是樂園世界出來的，在一起應該會有老鄉見老鄉的感覺。
到時候兩個人見了面一合計說不定還能合計出什麼新的關於樂園世界的線索，這麼一想的話這公寓正好有七層，要是以後再有其他世界的人出來就可以按照世界來劃分樓層居住。
“啥啥……”
在小黑聒噪的聲音中，顧眠帶著許星程向下走著。
占卜師正好要返回一樓自己的房間，便也跟了下來，她一邊下樓梯一邊小聲對顧眠開口：“唉？上次你從樂園世界回來之後不是跟我說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棵巨樹嗎？這個人好歹也是個高階人物，你問問他他說不定會知道那棵樹是什麼情況。”
顧眠原本也是打算問的，這次他似乎又被拉進了上次進入樂園世界前的那個黑暗環境，不過上次樂園世界變成種子後那地方就不再黑暗了，而變成了一顆巨大的樹。
但這次那裡仍然是黑暗的，顧眠也沒看到什麼巨樹。
“什麼樹？”許星程耳朵很好使，聽到占卜師的話。
得，一看他問的這問題顧眠就知道沒戲，要是許星程見過那棵樹就不會這樣問了。
但顧眠還是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開口：“上次我從厲鬼博覽會那個副本進入樂園世界之前，在一片黑暗裡飄了好一會兒……”
“哦，那是低維世界外面的虛空。就像一個放了幾個小球的黑暗箱子，那幾個小球就是低維世界，但小球沒有把箱子填滿空出來的那些就是虛空，上次你就是穿過低維世界外的虛空前往的樂園世界，怎麼你在虛空裡看到什麼小樹苗了？”許星程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好像說出了什麼很好笑的事，笑了出來。
顧眠搖頭。
“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在裡面看見什麼小樹苗，畢竟虛空之所以叫虛空就是因為裡面什麼都沒……”
“我看見了結滿果子的大樹苗，就在樂園世界變成種子後。”
說著顧眠伸出雙臂比劃了下：“比這還大。”
許星程一噎，看著顧眠展開的手臂：“你是說你在低維世界外的虛空裡看到了兩米多粗的結果子的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