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禮書。
他在醫院裡被顧眠照著臉上搗了一拳,然後被拖到了這裡。
此時他的表情還是驚愕的,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兩個室友為什麼沒有出現。
“曹德仁?張勝利?”禮書還在不斷撲騰著呼喚自己兩個室友的名字。
但沒人回答他。
見勢不妙的車教練早就一溜煙的跑進法院裡。
白鷺聽見他逃跑時還嘟囔著什麼“哪有法官提著受害者進法院的,可不能讓他這麼整”
看他那樣子是跑去搬救兵了。
“我那兩個室友肯定已經在法庭裡等著你們了,真期待你們見到他們時候的表情呢。”禮書還在大聲咆哮著。
顧眠也沒管他,直接拖著人踏進大門口。
不料在幾人上電梯時,顧眠手裡的禮書瘋病更加嚴重了:“哈哈哈哈,你也只敢打我一拳解氣了,就算你想判元昊天無罪,其他人願意嗎?”
他邊說著邊用包含惡意的目光看向白鷺幾人:“如果你們的法官為一己私慾判人無罪,你們都得跟著陪葬呢!我的兩個朋友可是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你們會因為自己有一個聖母法官而失去性命!你們看這個人,他願意犧牲自己去判元昊天無罪,但他一點也沒考慮到你們呢;
“他要成全大義,卻要拉著你們陪葬,你們願意嗎?你們願意為這個人的錯誤判決去死嗎!
“你們殺了他,殺了他自己當法官,這樣只死他一個就可以了!”
白鷺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胸口不斷起伏著。
這時顧眠轉頭看向她:“你的選擇是什麼,是想選生路,還是另外一條。”
白鷺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顧眠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但只是愣了半秒,她便堅定地開口:“我不要走這條生路,即便任務會失敗,即便可能會死在這,我都不想走這條副本給的生路……
“我也有親人,但他們早在副本里死掉了,他們有的為了救我死去,有的為了引開鬼的注意力而死掉;
“我知道他們就像元昊天一樣,為了我能做任何事情,所以我也早就不怕死了!”
說到這她死死盯住禮書:“我只想……讓他死。”
就在這時,電梯停了下來。
他們到了。
電梯門已經緩緩開啟,門外竟然站著一個兩鬢髮白,手裡握著一把尖刀的中年男人。
是個陌生人,可可先是警惕的後退幾步,接著她意識到什麼一般:“是其他組的犯人?”
白鷺也愣住了。
她沒想到竟然已經有其他組的法官判了犯人無罪。
這不就意味著……
有一組人已經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