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哦,”顧眠彎腰衝他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你不是討厭他、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嗎?你不是喜歡看他絕望又沒有辦法的瘋狂表情嗎?你不是最喜歡看討厭的人無能狂怒嗎?”
“你說,如果你掙扎著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死亡,如果你在自己最討厭的人面前露出絕望又無助的表情。想想這些,你是不是覺得要噁心吐了呢?
“真可憐啊,你以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滿心歡喜的等著自己討厭的弱者被判處死刑,但結局卻跟你想象的反過來了;
“生氣嗎?憤怒嗎?但你有什麼辦法呢?”
顧眠笑著端起禮書逐漸扭曲的臉:“你沒有辦法哦,看這無能狂怒的樣子,真是令人開心呢。”
草。
白鷺又吐出一個髒字。
這次她離顧眠遠了些。
“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見證禮書同學最後的光輝吧。”顧眠邊說著邊拖著手上的人向一個方向走去。
禮書扭曲著臉不斷掙扎著,他想求饒,卻在看見旁邊的元昊天后閉上了嘴。
一個變態,他殺了一個人的全家,並以這個人的痛苦為樂,還大方的告訴這個人我就是兇手,但你拿我沒辦法。
這樣一個變態,他覺得自己永遠凌駕於受害者之上,他絕不允許自己在受害者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
但不斷顫抖地身體還是出賣了禮書。
誰都看得出他現在無比害怕。
元昊天也看出來了,他看著不斷抖著身子的禮書,彎起嘴角,向對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是受害者對兇手心靈的踐踏。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絕地反擊。
這是身份地位的絕對反轉。
禮書看著這個笑,徹底瘋狂了。
此時顧眠已經停在一個房間門口。
車教練看著顧眠停下的位置,嘴裡大呼不妙:“是誰告訴他卷宗室在那的!”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大的響聲,顧眠已經一腳把門踹開。
這間屋子不大,只有二十來平方,但裡面卻塞得滿滿當當。
陳舊的檔案一摞一摞的摞在地上,堆了足足兩米高,門口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好幾沓印著內容的、新鮮的A4紙,想必就是還未進行的案子的卷宗。
“有火沒?”禮書聽見頭頂傳來顧眠的聲音。
可可當仁不讓的遞出一個打火機。
白鷺離他們幾個又遠了些。
顧眠接果打火機,點燃,然後扔進卷宗室。
火勢迅速在易燃的紙張間蔓延,沒幾秒整個房間便火勢滔天。
滾滾濃煙從門口湧出。
不遠處的車教練又一翻白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