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不明白，凌坤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凌坤又故意和他作對。
這樣問，死也問不出東西來。
鳳真天凝眉思考，凌坤到底知道什麼呢？
過去，凌坤和他所說過的話像走馬觀花般閃過，身為凡界真仙，他不需要費心記住這些東西，心念一動，就能重現。
“……”
“恨逍遙看上了她。”
“你撇下她，獨自飛昇上界。”
“我知道她的後代在哪兒，我還知道那是她和誰生的孩子，而你永遠不會知道。”
後代！
難道……
鳳真天猛然抬首，鳳眸緊緊盯著凌坤：“下面那個鳳神族小輩是她的女兒？”
凌坤沒有說話，絕美的容顏帶著一抹哀傷，顯然是預設了。
“是我的？……不，是她和誰的女兒？”
短短几秒鐘，鳳真天的急切變成欣喜若狂又變成驚疑不定，一張臉好像調色盤一樣五彩繽紛。
是他的？
是凌坤的？
還是恨逍遙的？
凌坤慘笑：“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的。”
他根本沒有和昔昔有過肌膚之親！
就算有，身為幽鱗族，他也和昔昔也不可能生出純血脈的鳳神族。
凌坤垂眸望進主殿，望著洛清吟纖秀的背影，眼前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他和昔昔在一起的時光。
作為幽鱗族棄子，他流落在外，修為盡失，連人形都維持不住，被她見到，她以為他是普通的小蛇，覺得挺好玩，就契約了下來。
從此，她是主人，他是靈寵。
她是一個很隨和，也很懶的少女。
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睡睡，想起要修煉了才修煉那麼一會兒。
大概，最勤勞的事情就是變臉。
因為，根本不受她控制。
有時候她變成鄉下婦人，有時候她變成老太婆，有時候她變成絕世美人……每天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變成什麼樣了。
但不管做什麼，不管去哪兒，她都帶著他。
有時候讓他盤在手腕上。
有時候讓他盤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