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是，薄爺。”
寧暖暖同樣面露猶豫地望向癱軟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黎漢婷。
薄時衍見寧暖暖沒有離開的意思，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暖兒，在想什麼？”
寧暖暖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黎漢婷有這樣的下場，並沒有什麼值得同情。
畢竟如果不是薄時衍提前為她佈局，只怕自己就算能逃脫，也會在黎漢婷手裡吃不少苦頭，現在薄時衍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是應該的。
但……
黎漢婷的身份到底還是特殊了一些。
她再不堪，也是黎圭章最新認回的女兒。
之前薄時衍不在，她這麼做，黎圭章就算要恨人，恨的也只有她。
薄時衍現在這麼一出面，黎圭章只怕也會恨上薄時衍，恨上以薄時衍為中心的薄家。
薄家與璃月國有不少貿易上的往來，萬一黎家真的為難他，薄家也會面臨巨大的損失，薄時衍沒必要為她損失那麼多利益。
黎漢婷也看出寧暖暖的猶豫，坐在地上諷刺地笑了起來：“她不想說的，我來替她說！薄時衍，你也是聰明人，知道我黎家在璃月的地位，等我姐姐嫁給儲君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九皇子，地位只會更加水漲船高。
你現在敢這麼對我，就算我之前做的再不對，你折損的都是我黎家的顏面！我父親對母親始終有愧，我父親不可能真的會任由你侮辱我，完全不放在心上！”
薄時衍將寧暖暖的小手握得更緊了一些，隨即回眸望向黎漢婷，堅定地開口道。
“那又怎麼樣？”
“你瘋了！”聞言後的黎漢婷臉色大變，音調也變得奇高，“薄時衍，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古往今來，再美的愛情，女人不過是輸給利益！你有必要為了她，折損自己的利益嗎？”
薄時衍輕嗤一聲，眸色冰冷道：“因為真正為美人放棄利益的人，在世俗的意義上都是失敗者，根本沒機會被載入史冊。
錢沒了，我不會死。
沒有她，我會死。
誰若傷她一分，便是傷我一分。
誰若要凌·辱她，那便是凌·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