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餘姬直覺哪裡不對勁,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明明是被宋祁用了金線草,禁止住了法術,否則也不會失手,被宋祁抓住。
“你到底是誰?”餘姬抓住少年僧人的衣襟,狠狠瞪著他“你想做什麼,為什麼讓我困在這裡?”
少年僧人卻一臉無辜,懵懂道“阿餘,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他伸出手,沉默餘姬的額頭,餘姬猛然放開他,倒退兩步。十分警戒,盯著他的舉動。
僧人無奈,安慰道“阿餘,我知道那些村民死了你不開心,但是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責怪自己。”
餘姬更茫然了,疑惑道“你說什麼?什麼村民?”
僧人想靠近,卻看到餘姬又倒退,只好站在原地解釋“阿餘,你忘了,我們是從瘟疫村逃出來的。”
瘟疫?餘姬的腦海想起那個畫面,少女跟敖睿,追著僧人到了一處瘟疫村莊,在那裡,少女第一次見到人間的惡,第一次懂得病這個詞。也第一次感受到無助痛苦,還有....死亡。
可是,那不是夢嗎?這麼一想,餘姬猛然跑到水邊,看著水面上,那年輕稚嫩的臉,餘姬惶惶不安,這是...是少女的臉。
這張臉跟餘姬一模一樣,但是那稚嫩的感覺,卻是後來的餘姬沒有的。
僧人追上來,以為餘姬擔心自己的臉,他安慰道“別怕,你的臉沒傷到,只是胸口被箭射中,我已經取出箭,你再吃些日子的草藥,便可痊癒。”
“為什麼?”餘姬,茫然問他。
僧人有些迷糊“你指什麼?”
“為什麼我會受傷?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餘姬疑惑,她明明應該....應該在哪裡呢?她不記得了。好像忘記什麼了!
僧人笑笑,拉著她的手往回走“你不記得了,當時那些士兵要屠村,你想救人,結果被士兵射箭,受傷,然後我拉著你逃跑了。”
不對,好像不是這樣,餘姬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應該是怎麼樣,她愣愣道“敖睿呢?”
僧人一怔,淡淡道“敖睿是誰?”
“就是那個跟我一起出現在村子裡的人,他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餘姬緊張道,她為什麼沒有看到敖睿。
僧人輕笑“看來你是真的傷到腦子了,我只看到你,沒有人跟你一起出現在村子裡。”
沒有?“不...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餘姬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跟敖睿的過往,甚至他的面容也變的模糊。
除了眼前的少年僧人,沒有任何人在她的記憶裡。怎麼,會這樣?
村長拐賣人口,逼迫婦女賣淫的案子暫時告一段落。大部分情況暫時捋順了,但是,村長背後的人卻毫無頭緒。
那村長承認了大部分的罪,包括囚禁綁架拐賣婦女兒童,逼迫婦女賣淫,強奸未成年少女,但是,對於拐賣人口的線路,卻避而不談。
他承認高鼎信等人將人拐賣後弄到他這裡,但是卻不承認殺害高鼎信等人,更是不承認殺害馬紅等人。而至於人口買來後賣給誰,他也沒交代清楚,只說會有人定期來取貨,他沒見過那人的真面目。
那人只交代他把貨放在地窖,自己去取,錢直接打在他帳上。他跟那人的聯系方式就是一個電話號碼,莊睿撥打過去,號碼已經廢棄。
這是個心思縝密的對手,莊睿十分明白,這個案子後面一定還有一個巨大的犯罪網路,可是到這裡,暫時都切斷了。
至於其他人犯,村裡有些參與嫖娼的人員,都被處理了。而作為主要嫖客,又是主要犯罪人之一的縣刑警大隊隊長,知道事情不好要偷跑,被逮個正著。其餘幫兇一並被抓捕。而那些參與了嫖娼的人員,警察根據李翠花的記錄,挨個調查談話。該撤職的撤職,該關押的關押,一個都沒放過。
離開馬家村前,莊睿告訴新任村長,馬家村的風水有問題,要是想躲過那些鬼怪詛咒,必須把祠堂拆除,將那裡開成路口。這是餘姬告訴他的,但願能幫助村裡那些無辜的人。
至於馬紅的爺爺奶奶,何依依幫著聯絡了養老院,將老人送到那裡,算上相應的賠償,兩人能安度晚年。
老羅等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市區。這案子,也算是初步有個了結。想到村長那些混蛋會遭受相應的處罰,眾人心裡總算得到平息。
何依依在村長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把檔案裝進箱子。往外走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一下,一下摔倒,箱子摔在地上,東西掉了一地。
老羅下樓來正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扶起何依依。“你說你,走個路也能摔成這樣,太不小心了。”
何依依一邊站起來,一邊揉著自己發痛的手,咧著嘴道“我這是被東西絆倒的。”
“東西?”老羅回身看著門上,連門檻都沒有,平坦的很。他指著門口“你確定?這連石頭都沒有。”
何依依差異,奇怪,明明自己感覺到踩著什麼東西了。老羅嘲笑她,辦案辦糊塗了。蹲下身子,幫何依依收拾東西。
忽然,老羅撿起一張照片不動了。何依依察覺有異,小聲道“怎麼了?”
“這照片你哪裡來的?”老羅焦急又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