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也不太深,走了沒有十分鐘,就看見了村子。
接著便看見到處都是計劃生育的口號。
這裡人基本都住著窯洞,條件好一點的住著石窯洞和磚窯洞,條件差的則住在依山挖的土窯洞。
進村後,打聽出村幹部的家,直接到了村幹部家。
這是村支書的家,是平地而起的磚窯,四周用磚做的圍牆,實在是闊氣,也是村裡唯一一家用磚做圍牆的家戶。
進了大門,窯面子上嶄新的紅磚露在外面,顯得特別醒目,可應該算是方圓幾公里內最闊氣的一家,應該是最富裕的一家。
穿過大門,大約一畝多地院子展現在眼前,全部用紅磚砌成,院內看不見一丁點泥土,除大門一側外,其餘三面全是整齊的磚窯,大約20餘間,雖然沒有皇宮那種金碧輝煌,但在農村也堪稱皇宮。
且說農村的村幹部,雖然沒有什麼級別,但是卻代表著一方的力量,說其是土皇帝,一點也不過分。
河谷村,地勢比較低,原本就是一個谷地,所以得名。
而這片土地上,自然也有他的土皇帝,自然住在他的皇宮之中。
河谷村的土皇帝,孔昌易來之前已經問過其他人,姓常,名叫建軍,是一位老幹部了,經驗豐富,但是一般的鄉幹部,根本奈何不了他。
在孔昌易來之前,河谷村已經有半年多沒有駐村幹部,就是因為以前的駐村幹部,根本指揮不動常建軍,所以以前的駐村幹部才不在河谷村駐村了。
孔昌易站在院子中,面對幾孔奢華的窯洞,感嘆之後便高聲問道:“請問常支書在家嗎?”
一聲過後,沒有人回答,似乎對著牆說話。
孔昌易只好再次高聲道:“請問這是常支書家嗎?有人嗎?”
還是沒有回聲,過了一小會,正中的一間窯洞中,走出一個穿著雪白襯衫的中年男子,梳著大背頭,微微有些胖,手裡夾著一根菸,有一些不耐煩的樣子。
這個男子一看是一個陌生人,便有些輕蔑,有氣無力的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語氣中有些不善。
這位土皇帝雖然說話不客氣,但孔昌易還是一個逃犯,現在沒有身份,混入這裡,被安排到這裡駐村,他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只能忍氣吞聲。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客客氣氣的自報了家門道:“常支書,你好!我是鄉上分公司新來的幹部,被安排到河谷村駐隊”。
這位常支書看了孔昌易一眼,不冷不熱道:“哦!原來是幹部呀!進來吧!”
其實鄉上辦公室已經通知了常建軍,會來一個駐村幹部,但是他看見後,是一個年輕的幹部,便沒有放在心上,有些不肖一顧。
孔昌易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冷漠,頓時對以往鄉幹部的影響有了變化,沒有以前的優越感,無論怎麼以後要和這位土皇帝打交道,只好忍氣吞聲準備跟著進去。
這位土皇帝自己已經進門而去,留下孔昌易一人無奈且無助。
就在這時,孔昌易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老常”。
孔昌易回頭一看,這是誰?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叫嚷,似乎不符合土皇帝的說法。
一位身著青色連衣裙,美貌的中年女子,顯然是一位幹部的樣子,不同於一般農民,因為這份美貌不是這裡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