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慄神已經離開了ICU,但是身上的束服帶依然沒有解開,估計在他投降黑水之前,西蒙斯是不可能給他解開了。
除去束服帶之外,他的病房裡始終都有兩名黑水隊員看守著他,哪怕他現在連手都無法抬起來,仍然被黑水當成是危險分子。
傷勢也在好轉,近兩天慄神已經感覺不到氣短了。
這天,西蒙斯再次來到病床前,和往常一樣先關心地詢問慄神感覺如何。
在前些天,西蒙斯是不會得到任何回覆的,但是今天慄神卻開口說話了。
“能告訴我,我究竟傷在什麼地方嗎?”
西蒙斯頓時喜上眉梢,開口說話就是個好兆頭,距離他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他卻不知道,這是慄神故意計算好的時間,太早容易引起懷疑,太晚擔心影響營救。
“右側第四第五兩根折斷,斷骨刺入右側第二肺葉。”西蒙斯如實說道。
慄神聞言挑了下眉頭,問道:“肺葉切除了嗎?”
如果肺葉真的被切除,那就意味著他既然被成功營救出去,也無法再回歸潛龍。
不完整的肺部無法給身體提供足夠的氧氣,讓他能完成高強度的作戰。
“這裡是美國,醫療最發達的國家,所以你很幸運,你的肺葉沒有被切除。”西蒙斯驕傲地說道。
慄神鬆了口氣,如果只是縫合的話,雖然也會影響到肺功能,但比切除的影響要小得多,他還有迴歸戰場的機會。
“謝謝。”慄神說道。
“耿,你太客氣了。雖然我們曾經是敵手,但是現在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也很想和你成為朋友。”西蒙斯微笑道。
“恐怕未必吧,我可殺了你四個隊員,就算你足夠大度,你的隊員又會怎麼想?”慄神向病房裡的兩名黑水隊員努了努嘴,“你們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
“羅恩,你想殺他嗎?”西蒙斯笑著問道。
羅恩搖了搖頭,說道:“我信奉強者至上,你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看到沒有,在我們所有人眼中,你都是值得尊敬的對手,因為你足夠強,值得我們所有人尊敬。”西蒙斯認真地說道。
“再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也只是個俘虜而已,我可不記得你們美國人有優待俘虜的習俗,相反虐囚才是你們的常態。”慄神冷笑道。
“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俘虜?”西蒙斯說道。
“那為什麼要綁著我?”慄神反問道。
“這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們華夏人有捨身取義這個說法,我擔心你會想不開。”西蒙斯解釋道。
“怕我自殺啊?兩個黑水隊員看守我這個重傷員,如果還能讓我自殺的話,他們是不是太無能了?哦對不起,那位羅恩先生是吧,我不是說你。”慄神笑著說道。
羅恩心裡氣得直咬牙,可是臉上還得帶著笑容說道:“我相信你說的不是我。”
“你確定不會做傻事?”西蒙斯問道。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多麼美好。”慄神淡淡地說道。
西蒙斯笑容更濃:“耿,你躺好幾天了,是該活動一下了,羅恩,過來幫耿解開這些礙事的繩子。”
“謝謝,我真的躺累了,再這麼躺下去,我身體都要生鏽了。”
慄神心裡比臉上笑得還要開心,終於可以活動了,抓緊時間恢復體力,至少可以獨立行走,給鮮兒他們少添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