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警察顯得很不耐煩。
“哦賣糕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警察!”
杜威很無奈地搖了搖頭,發著牢騷轉身離開。
謝飛宇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可以離開嗎?”
“當然。”警察點了點頭。
謝飛宇收起報紙,跟在杜威身後離開咖啡廳。
等兩人出了咖啡廳,警察就把槍收了起來,對那黑人青年說道:“吉米,下次把眼睛放亮點,別什麼人都去搶,如果他去找英國大使館,我們也很為難。”
原來,他們根本就認識。
“我又不知道他是英國人,”叫吉米的黑人青年聳了聳肩,“而且我也沒有搶他,是他主動給我的。”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嗎?還有,你怎麼又拉上皮條了?”警察衝著謝飛宇努了努嘴。
“掙點錢花了。”吉米隨口說道。
咖啡廳外面,謝飛宇沒有馬上上車,而是點上一根菸,盯著漸行漸遠的杜威。
直到杜威攔了輛計程車,他才開啟車門上車,遠遠地跟了過去。
杜威在車裡,看著手機上的定位監控,知道謝飛宇就跟在後面,再次暗暗點了個贊。
無論謝飛宇是否叛變,這份警惕性都值得讚佩。
杜威剛才不得不報案,否則他就沒法拿回竊聽器,早晚會被黑人青年發現。
而且報案,也是為了把戲做足,被人搶了錢包還不報案,就足以說明他有問題了。
至於去不去做筆錄,警察會不會抓吉米,杜威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為了不讓謝飛宇懷疑,而且他已經在謝飛宇的車上裝了定位器,可以隨時找到他,即使去警局做筆錄也無所謂。
可是沒想到,他自認為已經做的天衣無縫,還是引起了謝飛宇的懷疑,竟然一路跟了下來。
“還好,我早有準備。”杜威輕聲低語。
計程車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杜威下車後就進了酒店。
這是他昨天訂下的,用的身份就是現在的威廉·羅伯特,根本不怕謝飛宇來查。
他剛上電梯,謝飛宇也進了酒店,徑直走到前臺問道:“我和英國來的威廉·羅伯特先生約好了十一點見面,他現在在嗎?”
“他剛上電梯,你直接過去找他就行。”前臺回道。
“謝謝你,哦對了,我可以再問一下嗎,羅伯特先生什麼時候入住的?”謝飛宇問道。
“對不起先生,我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前臺回道。
“我認為你可以的,”謝飛宇推過一張二十面額的美金,“我和他有些生意要談,但是我之前被人騙過,所以比較小心,你懂的。”
前臺很熟練地收起美金,說道:“羅伯特先生是昨天下午五點入住的。”
“下午五點是嗎,謝謝你。他在哪個房間?”
“1019房間。”
“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