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登嘆了口氣,拿出電話給伊凡諾夫斯基撥了過去。
“伊凡諾夫斯基先生,我們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先一步逃走了。”
“一個都沒有抓到嗎?”伊凡諾夫斯基不相信地問道。
“一個都沒有。”加登回道。
伊凡諾夫斯基呆滯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頹然。
他沒有想到,真被魏老溼說中了,在沒有百分百確定位置之前,貿然行動不會抓到霍加,只會打草驚蛇。
他沒有心情去回覆納倫縣,他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怎麼辦?
抓捕行動失敗,霍加提前逃走,如果他們在華夏首長到訪時發動恐怖襲擊,這個責任將由伊凡諾夫斯基來承擔。
不要說他,就算是國家反恐中心主任,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伊凡諾夫斯基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政治生命已經結束了。
他還不肯死心,強自鎮定問道:“加登,你確定他們剛剛逃走的?而不是正常轉移?”
如果霍加是正常轉移的話,伊凡諾夫斯基的責任就要小一些,雖然同樣會打草驚蛇,但至少可以推到電訊公司定位太慢上面,甚至推到華夏反恐團隊身上,正是他們的勸阻,讓此次抓捕行動晚到了一步。
“伊凡諾夫斯基先生,我十分確定他們是提前逃走的,因為有些東西他們沒有帶走,甚至還沒來得及銷燬。”加登回道。
“什麼東西?”伊凡諾夫斯基急忙問道。
“恐怖襲擊計劃。我想他們是認為自己暴露了,這些計劃需要進行調整,已經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才沒有帶走。”加登說道。
伊凡諾夫斯基徹底傻眼了,如果是正常轉移,這些計劃書肯定會被帶走,它們被留下來就說明霍加走得十分倉促,來不及銷燬或者帶走。
他張了張嘴,想要讓加登把那些計劃書隱瞞下來,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瞞是肯定瞞不住的,現場人多嘴雜,加登又不是他的人,不可能冒著違紀的風險,替他隱瞞實情。
這些恐怖襲擊計劃書,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伊凡諾夫斯基再也無法推卸責任。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反對實施抓捕……”
“你們不知道他有多狡猾,我們抓捕了他已經半年多了,始終都沒能抓到,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在第一時間逃跑……”
“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納倫縣的警力已經在他的監控之中,只要他們開始集結,霍加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迅速地逃離,只會讓你們撲個空……”
魏老溼的話在耳邊再次響起,伊凡諾夫斯基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不會再選擇一意孤行,可惜世上卻沒有如果。
“伊凡諾夫斯基先生,伊凡諾夫斯基先生,您還在嗎?”
加登的聲音將伊凡諾夫斯基喚回到現實中,他定了定神,說道:“我在,你們繼續搜捕,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可是,我們已經把所有地方都搜尋過了。”加登說道。
“那就再搜尋一遍!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止搜尋!”伊凡諾夫斯基怒道。
“……是。”加登只能答應下來。
伊凡諾夫斯基結束通話電話,目光掃向指揮室裡的其他人,說道:“阿剋剋烈留下,其他人全都離開。”
沒有人敢觸他的黴頭,除了阿剋剋烈之外,其他人全都離開了指揮室,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還沒忘記把房門緊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