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酒吧一樣,安德利亞酒吧門前也是燈火輝煌,不同的是,進出酒吧的人,一看便不是什麼正經人。
“走,咱們進去吧。”老驢說道。
“我們找誰?”杜威問道。
“一個叫馬庫斯的人,他是這裡最有名的情報販子,這是他的照片。”
老驢遞給杜威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長相猥瑣的德國中年男子,小眼睛顯得很是狡猾。
“可靠嗎?”杜威問道。
“張寧說,沒有他打聽不出來的情報,只是最近他有些麻煩,要找到他恐怕得費點力氣才行。不過,他有個朋友叫做保羅,是這裡的酒保,他肯定知道馬庫斯在哪。”老驢說道。
兩人說著話走進酒吧,不約而同緊起了鼻子。
空氣中,煙味,酒味,香水味,還有荷爾蒙的味道交織混雜在一起,十分刺鼻。
酒吧裡放著曲調激昂的熱曲,蓋過了嘈雜的人聲。
正中的舞臺上,三個金髮女郎正在扭動著豐滿的身軀,跳著脫衣舞,下面圍著一群人,呼喝著叫好,還有人把鈔票丟到舞臺上。
幾乎每個角落,都有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旁若無人地歡愛著,也有明目張膽用火機烤著錫紙,然後狠狠吸上一口的癮君子。
“鮮兒,看到沒有,這就是腐朽墮落的資本主義。”
老驢語氣中充滿了鄙夷,目光卻停留在那三個脫衣舞娘身上不捨得離開,悶騷男的本色一顯無遺。
杜威暗自好笑,拍了拍老驢說道:“好了驢哥,別看了,等辦完正事了你隨便看。”
“鮮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叫批判的目光。”老驢大言不慚道。
當然,老驢也只是說說,和杜威在酒吧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馬庫斯,便來到了吧檯。
“兩杯啤酒,加冰。”老驢對酒保說道。
酒保看了他們一眼,拿過兩杯加冰的啤酒,放到他們面前,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老驢叫住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酒保問道。
“請問,誰是保羅。”老驢問道。
“我就是,不過我不記得認識你們。”酒保說道。
“不要緊張,保羅,我只是想找馬庫斯問點事,你知道他在哪嗎?”老驢開門見山問道。
“馬庫斯?”保羅挑了下眉頭,說道:“對不起,這裡沒有這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
“嗨,聽我說,我知道馬庫斯就在這裡。”老驢說道。
“華夏佬,我再說一遍,這裡沒有馬庫斯,你要是想喝酒,就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喝,不想喝的話,就給我滾出去!”保羅帶著怒意說道。
“保羅,我既然找你問馬庫斯,就是知道你們的關係,告訴我他在哪裡,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有什麼不利的。”老驢說道。
保羅臉色變了變,向後退了一步,高聲喊道:“斯蒂芬,這裡有人鬧事!”
吧檯邊的酒客見狀,立刻向兩邊退去。
很快,幾個體格魁梧的保安,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當頭的那人穿著黑色緊身T恤,健碩的肌肉彷彿要把T恤撐破,嘴裡叼著一支香菸,腰間別著一支手槍了。
“讓我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安德利亞斯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