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見那哨兵醒來,心中大急。
因為是秘密潛入,他們並沒有清除前面檢查站營房裡的人,如果被這個士兵叫出聲來,他們就將陷入前後夾擊之中。
雖然他沒有把這些格雷里亞士兵放在眼裡,自信能夠突圍而出,但是一旦戰鬥打響,此次營救行動也就宣告失敗了。
他連忙伸手摸向腰間的手槍,但卻知道根本無法阻止哨兵示警。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正射中那哨兵的咽喉。
那哨兵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再也喊不出來,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空,雙臂無力垂了下去,到死也沒能打出子彈。
右邊那哨兵睡得很死,但還是被步槍落地的聲音驚醒。
他剛迷糊地睜開眼睛,老貓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左手猛地堵住他的嘴,接著右手掌刀劈下,重重地擊打在他的頸動脈上。
那哨兵兩腿一蹬暈死了過去,彼德這才走過來,汗顏地對老貓低聲說道:“謝謝。”
老貓把食指豎在嘴前,對他輕輕噓了一聲,都沒有補刀便閃身到營房門邊。
彼德也聽到了裡面傳來腳步聲,心中暗道慚愧,剛剛光顧著自責,忘了營房裡面還有人,連忙閃到門的另一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推開,從裡面鑽出一個人來。
他沒看到門邊的老貓,嘴裡還用格雷里亞語嘟囔著問著什麼,可惜兩個哨兵都沒有回答他。
“@#¥@!”
那人似乎有些生氣,邁步向哨兵走了過去,就在他剛剛離開門口,老貓已經無聲無息地閃在他身後,猛地按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
咔嚓,頸椎斷裂的聲音響起,老貓立刻托住他的屍體,彼德也從門後閃了出來,抬起他的腿,合力把他抬到一旁。
營房裡再沒有傳出聲音,老貓和彼德才長長鬆了口氣,輕輕把房門重新帶好。
老貓過去把自己的射出的匕首拔出來,給暈過去的哨兵又補了一刀,這才通知刺刀安全。
他們沒有像之前一樣馬上離開,而是守在門前,等待大部隊的到來,也是防止營房裡再有人出來檢視。
沒過多久,刺刀等人便趕了過來,看到兩個人還在,刺刀衝老貓打了個手勢:“怎麼了?”
“出了點意外。”老貓同樣用手勢回道,並沒有詳細說。
黑水的人頓時都不屑地撇起了嘴,以此來表達對老貓的鄙視,沒想到彼德羞愧地低下頭,伸手指了指自己。
這下就尷尬了。
潛龍們全都無聲地吹起了口哨,史密斯等人的表情僵在臉上,心裡恨不得把彼德拉出去爆菊一百遍。
刺刀衝著老驢擺了擺手,老驢從戰術揹包裡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塊。
大家都知道,這是塑性炸藥,別看它體積小,足夠把這棟破舊的房子炸塌。
老驢把炸藥粘到牆上,然後又從上面拉出根引線系在門把手上,一個觸發的炸彈便做成了,如果有人開門的話,便會立刻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