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了這些話後,楊軍心神鬆了一下。
只要兒子不是真的喜歡姚麥子就成,只要兒子心裡還是健康的就沒問題,兒子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長大了,才出此下策,那就不算真的廢了。
「兒子,你能有這番心思,爸爸是欣慰的,哪個少年心中沒有夢,有夢不是壞事,你既然有夢,那就要為之奮鬥去實現。」
「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
「但是,成家立業標誌並不代表你已經長大了,衡量一個人是否長大,看他是否是個有責任的人,比如……」
楊軍瞟了一樣面前面目擰巴的楊槐一眼,語重心長的對兒子道,
「比如這個孽畜,他已經娶媳婦了,馬上也要當爹了,難道他算是已經長大了嗎?」
眼前就有一個算成的列子,楊軍正好拿楊槐當反面教材。
「就像這孽畜似的,把媳婦娶進門,卻不管不顧,作為一個男子,沒有盡到他應盡的責任,他能算長大嗎?」
楊成道聞言,看了看身旁的楊槐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算。」
這邊楊軍父子倆拿楊槐說事,那邊楊槐心裡特別不好受。
你們父子倆做個人吧。
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當發麵教材啊,還一口一個孽畜的,我是你兄弟,不是你兒子,你這麼說,合適嗎?
他有心想反駁兩句,奈何此刻他已經張不開口,他的身體快到極限了,如果他貿然開口的話,估計堅持不下來。
他現在不想跟楊軍計較孽畜的事,只想能把這一個小時堅持下來。
「對,你五叔……哦,那孽畜根本不算長大,他現在這個樣子你看他像什麼?」楊軍道。
楊成道想了想,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才興奮的叫道。
「爸,我知道了,五叔就是您經常說的米蟲。」
「嗯。」
楊軍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米蟲,當然,你也可以叫他行走的造糞機。」
所謂的造糞機,顧名思義,就是造糞的機器,這就是對那些庸碌無為的人一種簡稱。
楊槐就是名副其實的造糞機。
楊槐聞言,臉色紅的像蒸熟了的大螃蟹。
太沒禮貌了。
求求你們父子倆做個人嗎,竟然說他是造糞機,真是氣煞我也。
「噗通」一聲。
楊槐終於堅持不住,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不是他堅持不下去,而是被氣倒的。
「大哥,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我要是造糞機,你是什麼?」楊槐悲憤欲絕道。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