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頑滿面激動,驚喜地看著前方走過來的一位女子,女子儀態萬千,步履娉婷,雙目若一彎清月般明亮,有種清雅高華的氣質。
她緩步走著,美目顧盼流轉,美眸生輝,似在感受這裡的一切。
安夢梵感到奇怪,她的記憶中從沒有這女子的存在,為什麼夢中會出現呢?
李頑已是過去,釋放出強烈情感,喚道:“清月……”
女子微微驚訝,看著李頑,緩聲道:“你怎麼會知曉我的名字?”
李頑微微一呆,道:“清月,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遊清月看著李頑,真的是完全不認識的表情,微蹙娥眉,道:“這個夢境中竟然有一個人類靈魂存在,很是怪異……”
忽然厲聲道:“你是何方邪物?為何侵入這女子的夢境?”
這時間,安夢梵也是走過來,吃驚地看著遊清月,道:“夫君,她就是你的其中一個妻子,夢神宿遊清月嗎?”
遊清月為之震驚,搖頭自語:“不可能……我是夢神宿,不可能會輕易為邪物所惑,也不可能產生幻覺,這靈魂怎麼會知曉我的名字,我是夢神宿呢?”
李頑不知遊清月為什麼會忘記自己,道:“清月,我是李頑,你……你記不起我了嗎?”
遊清月看著李頑,目光深凝,道:“還真是個奇怪靈魂,你已經強大到能迷惑我的程度?可是我窺不破這邪障,你到底是用何邪法?”
李頑呆滯,安夢梵道:“清月姐姐,你是夫君的妻子啊!你與夫君相愛相守許多年,待破開那軀體世界的天地後,便迴歸了夢境,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遊清月搖頭道:“我是一百多年前才回歸夢境,但只是一覺睡醒而已,根本不記得他……而且我乃夢神宿,怎麼會嫁給一個渺小人類,這邪法實在是施的不夠高明,處處破綻啊!”
又是轉向李頑,厲聲道:“你這個邪惡靈魂,竟敢迷惑住這夢的主人,還妄想迷惑住我,實在是膽大包天!既然如此,我便把你滅了,省得你再危害這夢境。”
李頑傷痛看著她,原來她迴歸後,已是記憶全失,應該是被那可惡的規則抹去了。
安夢梵聽此,急忙道:“清月姐姐,夫君沒有騙你,他也不是迷惑了我,只是你沒有了以往的記憶。你想想看,我們怎麼會知曉你的名字,又怎麼會知曉你是夢神宿呢?邪法再強大,也不會強到知曉這些吧?”
遊清月微滯,面上露出迷惘,自語:“是啊!我自信現在沒有被你迷惑,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呢?我乃是神,按說你這等弱小人類絕沒可能聽說過我的……”
又是神光灼灼,深凝著李頑,好一會,才搖頭自語:“實在是看不破你的邪障啊!難道根本沒有邪惡之法?沒想到無意來至此夢中,竟是會遇到這等怪事,實在是難解啊!”
安夢梵又道:“清月姐姐,夫君沒有施邪法,你真的是他的妻子,只
是在破開軀體世界天地後,你被規則強行送回夢境去了。”
遊清月更是詫異,道:“竟然是連規則都知曉了,你這個人類靈魂太古怪,為什麼會知曉這麼多本不可能為你知曉的事呢?”
李頑嘆道:“清月,我知道你是被規則抹去了記憶,已經記不起我……能聽聽我說一下,我們之間的故事嗎?”
遊清月目光轉冷,道:“好,我就不相信這詭異的邪法能迷惑住我夢神宿,你就說說,或許我能因此尋找到破解之法。”
李頑見她完全不信,也是無法,便說出自己與她之間的事。
遊清月一直冰冷著面色,待李頑說完後,冷笑道:“你這邪物,還真會編,讓我也無法找出破解之法,倒是個異類啊!”
李頑本以為會憑此喚回遊清月記憶,至此很是傷心,湧起滔天怒意,道:“清月,看來規則已徹底抹去你的記憶……你是我的妻子,誰也別想改變,規則能抹去你的記憶,我就一定要想法為你尋回記憶。那規則侮辱我過甚,害得我妻離子散,我發誓,絕不會放過它,要它規則不規則。”
遊清月有些震呆,卻是笑了起來,道:“我忽然發現你這個靈魂很有趣,竟敢妄言挑戰規則,你可知,你之所以存在,也只是規則允許你存在嗎?”
李頑冷聲道:“我之所以存在,便是因為我抗住了它一擊,已是超脫規則範疇之外,那個沒有情感的機器,才因此放過了我的靈魂。”
遊清月冷笑道:“滿口胡言,邪惡的靈魂,你也就只敢在她的夢裡這般說了。”
李頑閉口不語,面前已不是以前的遊清月了,失去記憶後,她只會把自己當做邪惡的異靈,說再多也沒用。不過,她是自己深愛的妻子,無論如何也要去尋回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