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族報信,是因為他們正在遭受劫難,而災源就是簡族的一個分支北山支族。
這也是李頑沒有聽過的支族,應屬於小支族,而簡族的兩大支族為北海支族和南海支族。
傳信的是周貞惜,她說周族在呂族和簡族交界之地選了個渺無人煙的世外桃源安身,卻是周樂萱一時沒忍住,又跑出去劫道,偏偏劫到了北山支族的一個子弟頭上。那子弟一報身份,就把周樂萱嚇到了,連連賠禮道歉,卻也是不敢暴露身份名字,最後遁走。
誰知那叫做簡寒氣的支族子弟身份還挺高,竟然是族長兒子,有能耐發動上百萬強者拉網式搜尋周樂萱,最終還是查到了周族所在地。要說周族做強盜時間長了,也是異常地機警,在周樂萱猶豫了十日後,便向周樂吉說出了此事,周樂吉當機立斷全族逃亡。
在還未逃亡時,就被搜尋至此的某個強者發現了異常,待全族都出動時,那強者也是認出了被畫入畫像的周樂萱。在這強者阻攔下,又有更多強者聞訊趕來,終是把周族攔下來,欲要一網成擒。
周族被圍困住,本欲突圍,卻是這一戰下來,就死傷一些強者,被逼無奈又退了回去,依靠一件奇物形成的氣罩支撐著。
那簡寒氣來了,趾高氣揚地說著,要把周族人都貶為奴僕,所有女人都要讓他玩個遍,再分賜出去,男人只留九焚境和役氣境,別的全部殺了。特別地,他還指著周樂萱,言道別看她是化嬰境中階境界,也要永世為他的性奴,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周族被逼無奈,只好向李頑傳信,卻是也不抱希望,誰知道李頑身在哪裡,會不會來得及趕來救援呢!
李頑自然是氣極,他與周族的淵源已是因為周雲泉的原因,下決心庇護其族。敢於殺害周族之人,又妄敢如此欺辱其族,就等於是得罪了他,在欺辱他。
李頑立時轉向,向那周明山而去,周族就在那裡安家。
而在周族內,現在已是驚惶一片,哭聲四起。
周樂吉看向一直呆坐那裡,面上充滿了悔恨和內疚,神色異常的周樂萱,搖了搖頭,重重嘆息一聲。
這次周族死了二十多強者,包括他的兒子周望意也不幸戰死,要不是退回來,及時升起氣罩,周族人現在已經落入外面的強者們手中,會遭受很慘痛的羞辱。
周貞惜輕聲道:“爹,我已傳信給李頑,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周芸衣面色蒼白,絕望地搖頭道:“來不及了,他也不知在哪裡,若是還在品道界,相隔那麼遠,便是大丹鳥飛至那裡都是需要許多年,我們……早已被羞辱死……”
周貞惜決然道:“不,若是如此,我一定會自盡,絕不會落入他們之手。李頑若得知,一定會給我們報仇,我們也能含笑九泉了。”
周芸衣冷笑道:“這可是簡族的北山支族,是簡族啊!他便是來了,又豈敢與龐大的簡族作對……我看最有可能的是他會漠視,便是接到報信,也不會前來。”
周貞惜嘆道:“芸衣,與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還看不出他的為人嗎?我相信他一定會來,他絕對不會丟下我們不管,也絕不會畏懼簡族。”
周芸衣突然站起身,指著周樂萱,道:“你別忘了,我們的樂萱姑姑還曾經下藥毒他,你真的以為他就什麼都不知情嗎?他的路上所為都顯示出狠辣果絕,也只是為了爺爺才對我族另眼相看,沒有找我們的麻煩,又豈能為了我族去得罪簡族?”
周貞惜呆住,過了一會,緩聲道:“不管如何,我還是堅信他會為我們出頭的。”
周芸衣又是坐下,絕望地道:“別指望了,我認為到那最後一刻,我們全族都自盡,免受這個恥辱。”
空間沉寂,周樂吉也是面如死灰,此時的他又能如何,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便是他這個方升入化嬰境高階的嬰聖,也只能接受殘酷的命運。
又過了一會,周樂萱突然站起身,道:“我去與他說,只要他能放過我族,我願意承受一切羞辱和折磨。”
周芸衣冷笑道:“樂萱姑姑,我知道你性子倔傲,不肯聽人勸,但還是必須要說,那簡寒氣明顯就是要把我們周族當做玩具,要讓我族承受最深痛的恥辱,你以為你這一捨身,就能救了我們嗎?你這樣做真的很愚蠢啊!”
周樂吉道:“樂萱,你這做法確實是糊塗事,只會讓簡寒氣變本加厲羞辱我們。”
周樂萱猛地又坐下,眼淚流了出來,還是呆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