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無淚和雪中影都是震驚,升入仙界豈不就是仙女,原來這是仙人劍法啊!
誰知李頑又道:“這是神劍之道,她本是真神投胎轉世,領悟出自己的本命力量,施展的也是真神劍法,這道劍勢確是夠你受用終生了。”
亨無淚和雪中影更是震驚之極,能獲得真神劍法,真可謂是他們這些修習劍道之人最大的奇緣了。
亨無淚此時又是極為羨慕地看著雪中影了,他雖然也有受益,卻沒有那麼大,以他的修煉之道,是一輩子也別想達致雪中影的造詣。
雪中影道:“前輩,請問您的名諱,她又是誰?”
李頑道:“我是李頑,她叫陸雪,也許你無緣再得見她,那就把她的劍法傳與這下界,發揚光大吧!”
雪中影點頭,她心知李頑是奇人,還有欲拜為師的想法。
李頑卻是揮手道:“你們都去吧!不要再逗留在此,這裡或許將極為地危險。”
亨無淚和雪中影見此,也是無法,向李頑深深作揖,告別而去。
在李頑找地方盤坐空中修煉時,極遠方的雲霧中正有兩人在爭吵,正是謝紅光和姬元盈。
姬元盈流著淚,道:“不管如何,他殺了春明,就該以命償命。”
謝紅光目有憂傷,也是眼圈紅了,道:“我們所瞭解的,是春明無故襲擊他,才被他無意識中殺了。這段時間相處,你也可以看出來,這是個真性情之人。春明……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一點不像我們,陰險惡毒……”
“謝紅光,他是你兒子,是你親生兒子,現在已是亡去,你還要這麼說他嗎?”姬元盈低聲嘶吼。
謝紅光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他是我的兒子,也是我最不成器的孩子,要不是他曾做下枯惡不俊之事,我也不至於當初驅逐他。”
姬元盈捂臉痛哭,道:“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還沒有後代留下,你還可能再生一個兒子嗎?現在兒子死了,我們是為了查清他為何不見蹤影,才上了那座鶴輦。兇手已經找到,你又不願意替他報仇,你還是個人嗎?你還配做爹嗎?”
謝紅光目中已經溼潤,傷心地道:“我謝紅光雖然一生為盜,但也緊守著自己的本心,那就是感恩圖報,從不作惡,他……曾救過我們啊!”
姬元盈氣怒道:“感恩,你就知道這個,他殺了春明,那就是我們的仇人,終生都是我們的仇人。謝紅光,你要不就按我們的定計,借他之力一起除掉洪飛揚後,再殺了他,要不……我們從此就分開,我會恨你一輩子……”
謝紅光呆滯,他看的出來姬元盈是認真的,相依為伴多少年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說,既然說出口,她就是認真的。兒子亡去,他心裡又何嘗不傷心難過,可是若這次出手對付李頑,他堅持許久的本心就會全毀,他不知自己會成什麼樣。
謝紅光不得不陷入痛苦抉擇中,為此迷茫,為此哀傷,為此痛恨命運,讓他陷入兩難境地中。
姬元盈等待謝紅光做出抉擇,望著遠處茫茫霧海,她知道那個仇人就在那裡,心中升起極欲復仇的毒念,卻又想起仇人爽朗的笑聲,還有那正氣靈致的眼睛,心中有點亂,有些彷徨。
兩日後,因此漸至衰老的謝紅光在姬元盈再次狠語後,還是屈服地拋棄本心。
李頑站起身,微笑的面容轉為訝異,道:“謝兄,你是受傷了嗎?”
讓人感覺很是衰萎的謝紅光道:“沒有,可能最近有些疲累了。”
李頑會錯了意,笑道:“兩位逃脫追殺後,興致不減啊!”
對李頑調笑之語,姬元盈咯咯嬌笑道:“我們經常被追殺,總要苦中作樂,都是習以為常了。”
謝紅光精神頹廢,沒心多說話,道:“我這就去佈下迷香,老弟你這段時期最好先屏氣凝神為好。”
李頑點頭,見謝紅光穿梭在雲霧中,道:“總感覺謝兄精氣神很差,你們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姬元盈搖頭道:“沒有事的……李頑,我們與你是萍水相逢,當初你最先救我們……是抱著什麼心念呢?”
李頑道:“我是看二位順眼,有著結交之心,僅此而已。我平生也沒多少朋友,但只要相對了眼,便會不遺餘力去做。”
姬元盈眼神微動,道:“你這本性可不好,就不怕我們對你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