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清轉向卓飄飄,正視她,道:“我收你為徒時,就已看出你心高氣傲,有著很強的攀比之心,對此很是不喜。只不過,我的心中有個感覺,你確是與我有因緣牽扯,才會按捺下不悅的念頭,我不知與你有何因,或許這果並不是好的結果。”
卓飄飄笑道:“師父,您也不要悲觀看待我們的關係,我雖然對您很是羨慕嫉妒,卻從沒做過對不起您之事,當然除了李頑之外,我喜歡上了他,就想他與我在一起,不喜別的女人在他身邊的。”
孫玉清再望向戰鬥中的李頑,不出聲,她並沒多大興趣與這個徒兒多話,她關心的只是李頑的安危。
卓飄飄也是目凝李頑,泛著微微血色的影子,卻已是快突破包圍圈。
暗地裡,她不由得嘆息,已是在思忖要不要說話算數。
對李頑,她始終有著一種想佔有之心,自私到不想與任何女人同時擁有這個男人,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按照她的想法,李頑也是失去了力量,妄想闖出去,根本不可能的,誰知這個她看上的男人,身體強度依然可怕,竟是刀砍難傷,還內傷頗重之下要拼死闖出去了。
她有些煎熬地想著,李頑已是闖出了重圍,在遠方狂吼:“卓飄飄,我已做到,殺兩千三百五十一人,闖了出來,你該守信放她們離開了。”
卓飄飄面色變幻不已,時而沉冷,時而狠辣,時而猶豫,好一會沒有回應。
遠方又傳來李頑的暴吼聲:“卓飄飄,你別失信,讓我瞧不起你。”
卓飄飄怒哼一聲,終是做出了決定,道:“師父,你們出去吧!”
孫玉清微微一笑,款款先行,隨後陸雪和井燕芙跟上。
直望見孫玉清三女走過殘酷的戰場,在眾多莫名的目光中,直至李頑的身邊。
卓飄飄大喊:“李頑,我已守信,不過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師父,雖然我想搶她的男人,但也記得她與我的師徒情誼,這次就算償還她對我的師恩。師父,我們從此兩不相欠,你是你,我是我,我會去毫無理由搶你的男人。”
孫玉清依然面色平淡,遙望遠處那座樓上的那個女人,古井無波。
李頑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們快走。”
四人向城外奔去,這裡還是危險,必須得遠離。
後方,一個壯漢步至卓飄飄的身後,道:“那李頑內傷很重,已是強弩之末,我們要去追殺嗎?”
沉寂了一會,目色迷離的卓飄飄輕嘆一聲,道:“算了,等下次再遇上,我就有理由放開身心對付他,並得到他。”
壯漢沉默一下,又道:“你是真想得到李頑,還是就想搶老……孫玉清的男人?”
卓飄飄嬌面倏冷,往後看了一眼,道:“仲丘當,不該問的,就別多問。”
仲丘當又沉默一下,道:“我只是覺得可惜,那井燕芙和陸雪是陸展的妻女,若是擒下她們,也是能牽制那陸展。”
卓飄飄搖頭道:“你錯了,她們在李頑的身邊,才能起到更好的牽制效果。自己的妻女一直跟著最痛恨的對手,我已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會如何暴怒欲狂,或許會因此出錯,讓我們覓得最好戰機。”
一個時辰後,在一片樹林裡,李頑不停地咳血,顯見這次的內傷真的很重。
孫玉清不停地為他撫著後背,美目溼潤,陸雪也在那裡嚶嚶哭泣。
李頑好不容易停止咳喘,道:“別哭了,我不會死,就是要養上好長時間了。真是怪了,按理說我已融一百塊墮命碟碎片,身體內外都應該強韌,為何體內現在變的這麼虛弱呢!”
說至此,又是一陣咳喘,每一次都是咳出血來。
孫玉清道:“你就別多說話了,好好修養吧!”
李頑點點頭,閉目養息,現在連乾坤袋都沒有,自是沒有靈丹妙藥服用,只有一些凡間的傷藥,已是為他服下,卻是起效甚微。
修養了一會,李頑睜開眼睛道:“我們趕緊離開,以防那卓飄飄會追來,這次就向西方去,包受氣也是了不得,竟是成為受氣幫的首領,當要聯絡他,方能有些實力與陸展對抗。”
孫玉清道:“這幻境裡連個坐騎都沒有,靠著雙腳走,也是需要好久的。”
李頑點頭道:“走吧!我們已去過許多地方,踏出許多道路,既然在幻境裡無法出去,就這般受罪吧!”
三月後,四人行在路上,不時傳來李頑的咳嗽聲,這內傷還真不是短時間能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