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心與心的接觸,反而會化作無法終生廝守的愛,就有了傷緣別意。在一起的時候是緣,最終無法註定在一起,那就要別緣。這不是遺忘,而是對愛的寬容,剪去這段難捨的流年,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相識,只是夢一場,緣起緣滅,隨天而定,來世相遇,再續今生緣。
又是一個道意,這是李頑暗中送別霞雲真者,又在心中與玉玉上人作別,頓悟出來的別緣道意,這是傷意的道意,無法排遣的心痛道意。
修一世緣,難一生情,奈何自此彷徨,只有別去,心傷不已。雖然牽掛依然,卻緣聚緣散,把傷痛深深埋藏在心中吧!
李頑向著琵琶宗飛去,他要在那裡乘傳送陣,去北辰域找醉藍。從一態域出來的目的就是找醉藍,卻是因為遇到太多的事,太多的人,太多的情,為此已是近十年時間。
這一想到要見到醉藍了,他的心就活躍起來,開足了馬力飛去。
他方離開,有道倩影出現在傳送陣內,正是周雨桐來了。
她望了望四周,見到一個意丹境二重真者迎來,見禮道:“我是大獅宗蘇元望,請問尊駕尊號,從何處而來?”
周雨桐微笑,見禮道:“我是自在自大宗周雨桐。”
元望真者一愣,道:“你宗來增援的上人真者在五個時辰前已是乘上傳送陣回去了。”
周雨桐微愕,問道:“那麼……李頑真者也回去了嗎?”
元望真者道:“這倒是沒有,傳聞李頑真者一直是獨來獨往,這次也是他挽救了西辰域,要是沒有他,西辰域現今還在遭受魔患,面臨妖患的侵入。”
周雨桐微笑問道:“你知曉他現在何處嗎?”
元望真者搖頭道:“自從他在數月前大戰巨力宗的絕象上人,戰勝後,就再也無他的訊息傳來。”
周雨桐點了點頭,心中為李頑驕傲,他竟是能戰勝頂級上人,這實力已是強大十分。
周雨桐離開大獅宗,給李頑放飛了一個小丹鳥,要與他重逢。
可是,李頑以極為快的速度,向著琵琶宗飛去,竟還頻繁用上了空間流光,可見他的迫切心情。
待他飛至琵琶宗,施出強大氣勢震懾住守陣弟子,直接乘上了傳送陣。當他隱沒在陣中時,一個小丹鳥飛來,尋不到他的蹤跡,便又飛了回去。
幾日後,周雨桐接到飛回來的小丹鳥,微微傷神。
這小丹鳥都是一次性聯絡之物,用了就廢了,當初李頑也只給了她兩個小丹鳥,一個在李頑惹上世界之心時用了,現在這個又沒尋到人,那該如何是好?他又身在哪裡呢?難道已身在很遙遠的地方,超過小丹鳥的飛行界限?
周雨桐去了琵琶宗,卻是那裡守陣弟子不認識,也是不知那日乘上傳送陣的強大真者就是李頑。
周雨桐便在西辰域四處打聽李頑的訊息,直待數月後,她才突然想起來,他曾對她說過,要去找醉藍上人,難道他去了北辰域?
這般一想,她就又向著琵琶宗飛去,要在那裡乘上傳送陣去北辰域,或許能幸運地在那裡尋找到愛人。
兩人陰差陽錯地,一直沒有得以見面,有情人之間總要遭受一些磨難,這幾乎相遇難以見面,也是無形中給兩人重逢添上了道道波折。
天全真者終於在幾月後尋到達年上人,見他滿面皺紋,蒼老的樣子,就失聲痛哭,道:“爹,您這是何苦?為了娘,您看您已經成什麼樣子了?”
達年上人道:“我變成什麼樣沒什麼,只要你娘能回心轉意就好。”
天全真者卻是怒火,問道:“爹,娘在哪裡?”
達年上人指向極遠方,那雲煙中的小屋,道:“你娘已經升入意道境界,正在那裡深修。”
天全真者怒道:“她還只顧著修煉,不行,我要去問問她,她心裡還有沒有我們父子了。”
達年上人急忙阻止,道:“天全,你不要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