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雅冷哼一聲,道:“知道嗎?我們是廣元宗弟子,位列七情峰,你這個外人已經干擾了我宗弟子們的血林圍獵,吃完就趕緊退回去吧!”
血林圍殺?李頑對廣元宗並不是很瞭解,不過猜測中,很可能就像銀芒大秋獵之類的群體修煉。
李頑斜了她一眼,道:“你讓我退回去,我就退回去啊!那我多沒面子。”
“你……”唐君雅勃然色變,站了起來,道:“大膽,你敢對我無理?”
“好了!好了,唐君雅,我們是迷路才到了這裡,還不知宗內師兄弟姐妹們在哪裡呢!這位兄弟也不算干擾我們,就別計較了。”周明勸阻。
唐君雅聞言,冷冷看了李頑一眼,方才憤憤坐下。
“哈哈!唐君雅,你的脾氣越來越暴了哦!是不是求愛方一求師兄,被拒絕了啊!峰內數百師姐師妹,愛慕他的可不在少數,你要加緊哦!”俊俏青年又是取笑她,眼內閃過一絲莫名。
“苟其,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比我強一點,就能隨意欺負我。”唐君雅美目中溢滿了淚水,重重地把手中兔肉一摔。
周明忙道:“苟其,吃你的肉吧!兔肉那麼好吃,也堵不住你那張嘴!”
又撕下一塊兔肉遞給唐君雅,道:“你知道他這人就牙尖嘴利的,別睬他。那塊髒了,來吃這塊。”
唐君雅抹去眼淚,接過兔肉,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樣子很不開心。
苟其嘿嘿笑著,道:“這次宗內大比,方一求師兄獲得第一名,據說很有希望成為廣元十子之一。劉語真師兄久無音訊,很可能已不知在哪裡遇害了,方一求師兄或許真能補位成功!”
周明搖了搖頭,道:“能成為廣元十子,靠的不是實力,而是天資和潛力。方一求師兄雖然已擁有焚氣境初期的實力,只是毅力上超過遊清月師姐和陳靜靜師姐,修煉成痴,卻在天資和潛力上還是不如她們。特別是遊清月師姐聽聞不久前升至役氣圓滿境界,一年的時間連升兩個小境界,潛力巨大,很可能是位列廣元十子的有力人選。”
李頑心中一動,一別數月,遊清月已是役氣圓滿初期的境界了。想一想,當時他給予許多回氣丸,遊清月已經升至役氣九重後期境界,以她的絕倫天資和無限潛力來說,再晉升一小境界,完全是有可能的。
“遊清月不過是有點小運氣,這次大比也只是獲得第三十名,她比不上方一求師兄的。”那邊廂正生悶氣的唐君雅,忍不住開口反駁。
“呦,我們的唐師妹看來是真愛方一求師兄啊!”苟其笑的猥瑣,目中一絲色慾一閃而過,。
“哼!”唐君雅瞪了苟其一眼。
苟其繼續道:“我看陳靜靜師姐也是有力人選,她的外公是青木峰的峰主,聽聞最疼的就是她。她不僅天資和潛力都是不俗,還有青木峰巨量資源供以修煉,幾年再升一小境界,晉升為焚氣境都甚為可能。”
“哼,那個女人……陳靜靜是青木峰主外孫女,方一求師兄還是我們七情峰主的孫子,也深受峰主喜愛,修煉資源不會少與她。我們都是七情峰弟子,應該支援本峰的人,我堅信只有方一求師兄會成為廣元十子。”唐君雅還真向著意中人,再次開口重重反駁。
周明和苟其互看一眼,不出聲了,話都說到這程度了,沒爭辯的必要了!
李頑耳聞青木峰,不由得想起唐吉里,這個便宜老爹,原來就是此峰弟子。按照李三娘所說,唐吉里還是廣元宗傑出的奇才,卻是不知為何力量大降,悲慘地被驅逐。
也想了解唐吉里的過往,插言問道:“眾位可知唐吉里嗎?他曾是青木峰下的弟子。”
三人俱皆看向他,面色微詫,特別是唐君雅目光更是不善。
周明笑道:“你認識唐吉里?”
李頑點頭道:“他是我爹。”
“啊?他是你爹?”唐君雅反應最誇張,十分震訝。
還不待李頑有所回應,唐君雅又急聲問道:“他在哪裡?怎麼會是你爹?你叫什麼?”
李頑不解唐君雅為何反應過度,連串發問,但見她沒有敵意,回道:“他現在哪裡,我也不知。而我叫——李頑。”
三人顯然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畢竟李頑盛名不過一年的時間,就算傳到了廣元宗,也可能只限少數九焚強者聞名,而等級不高的弟子勤於修煉,不會知曉。
“你不姓唐?”唐君雅懷疑地打量李頑。
李頑看其樣子,對唐吉里過於關注,心知有蹊蹺,便也沒隱瞞,道:“我是銀芒城李族天降童子,自然是隨孃家族姓。”
三人當然聽說過神奇的童子樹,還有天降童子,周明笑道:“原來你是素有天資的天降童子啊!我七情峰有一位公孫不悔師兄,便是銀芒城公孫族的天降童子。還有陳子康和公孫橙光俱是年紀不大,就升入九焚境界,本也是廣元十子的後備人選,只是可惜,傳聞中他們回家省親時遇難身亡,卻是為什麼而隕落,我等都不知曉。你從銀芒而來,可知曉嗎?”
李頑當然知道陳子康和公孫橙光怎麼死的,那是被他殺死的,不過他不想談這個,而是看著唐君雅,道:“你認識我爹?”
唐君雅目光復雜,一時沒有回應,輕輕地嘆了一聲。
苟其目光一轉,道:“你爹沒和你說過他的往事嗎?”
李頑搖頭,道:“他話不多,從沒說過他的事。我只是聽娘說過,他曾是青木峰弟子,被廣元宗驅逐出去的棄徒。你們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身受重傷,還被無情地驅逐?”
周明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唐君雅,道:“傳聞中的唐吉里,確然是惜字如金的人。至於他的事……好吧!我與你說說,畢竟你是他的兒子,也該知道一些事的。”
苟其當即道:“當著外人面說這事,不大好吧!”
周明卻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已經二十年過去了,也沒什麼違莫如深需要避諱的,而且她又不在此地,我說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