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有財拿出錄音筆開始詢問楊威關於丐幫的其他事情,楊威懷著報復心理一五一十的交代著他所知道的全部事實。
很快,王有財就知道了關於丐幫的所有近況,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卻沒有準備插手。
以前,是警方不知道關於他們的詳情以及危害,才會讓丐幫一直在幕後逍遙法外。到時候一旦把這份錄音給了錢貴,肯定能徹底引起警方的警惕,在國家最大司法機關的全力執行下,所謂的蠅營狗苟將不會有任何的藏身之處,等待他們的唯一結局就是滅亡。
楊威說出所有事情後,整個人也如釋重負的樣子,滿不在乎的對王有財說道,“你們警方現在下手這麼黑?居然用這種手段來獲取情報。”
撇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痴傻的薛小龍,“看看,都啊把我兄弟嚇成啥樣子了,雖然這人笨了點,不過好歹關鍵時候可以幫我墊背嘛,就讓你這麼玩兒廢了。”
接著好像擔心自己剛剛的話刺激到王有財,討好的看著他說道,“不過放心,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你這樣也是為了功績嘛,我理解。”
“話說萬一真把丐幫剿滅了,會不會給我也來個論功行賞啊,畢竟全是靠我的訊息嘛。兄弟,你要是走起來了,可千萬得記得幫我一把呢。到時候,在你們京劇記得幫我美言幾句,讓我在裡邊少呆幾年呢。”
王有財笑了笑,“放心呢,我保證你可以天都不用進去的。”
楊威一聽,心想還有這美事。不過馬上眉頭一皺,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慌忙笑著說道,“一天都不進去那哪兒行啊,咱怎麼能讓兄弟你這麼為難,我該怎麼判怎麼判好了。”
接著裝作隨口問道的樣子,“對了,兄弟你警號是多少啊?你們大部隊通知了沒?快讓他們進來收隊啦,大傢伙一直等在外面也怪辛苦的呢。”
王有財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呢,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接著從楊威兜裡掏出他的手機撥通110,輕車熟路地說道,“喂,您好,我想要報案。我剛剛無意間走到前門崗村的鬼市,結果無意間發現兩個男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過了好久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去檢視的時候,結果不知道因為裡面之前發生了什麼,那兩個人居然都瘋了,對了,旁邊還有兩個可憐的小孩子,不過也陷入了昏迷。”
楊威聽到王有財說兩個人都瘋了,瞬間意識到了不妙,馬上扯開嗓子喊道,“別聽他的,快來救命,我還沒事。”不過,王有財更快,在他張嘴之前,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線員聽到小孩子後,下意識想到了最近局裡查得沸沸揚揚的丐幫事件,剛想再多瞭解一點資訊,就發現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馬上向距離彙報剛剛接聽到的這一通電話。
然後,當接線員嘗試回撥的時候,發現剛剛的號碼也已經關機了。
值班民警雖然認為,這很有可能會是惡作劇報警電話,卻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決定過去看看。
楊威紅著眼睛王有財,聲嘶力竭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我不是已經全部交代了嗎?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我要自首,我要坦白,我要去見警方,你不能這麼做。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王有財看著他慌張的樣子,“不好意思,太晚了。”
接著掰著他的腦袋轉向那兩個畸形小孩昏迷的地方,或許是太久沒有得到好好休息的緣故,依稀還能聽得到他們打呼嚕的聲音。
如果只是遠遠地看著這副模樣的話,相信他們也一定會有遠大而美好的未來。
不過那些光明的未來似乎已經註定和他們無緣了。稍大點的孩子,雙腿自膝蓋一下已經完全消失,胳膊被強行扭曲,蠻橫的掰在了身後;稍小的孩子,左邊胳膊倒是完好無損,卻也永遠的喪失了一條右腿和一條右手臂,此刻正用唯一完好的左臂緊緊的抱著稍大的孩子。
“看到了嗎?你給過他們機會嗎?憑什麼要求我現在反而給你一個機會,你配嗎?”王有財在楊威耳邊輕輕地說道。
楊威現在是真的害怕了,他在感受到了王有財對他沒有任何掩飾的恨意,哆哆嗦嗦地說道,“求你了,給我一個機會,放我一馬,只要把我交到警方手裡就好了,等我出獄後,我一定會好好贍養那兩個小崽子的,不會再讓他們吃任何苦,我會把他們當親兒子照顧的。”
“小崽子?嗬,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你覺得你只是進監獄呆幾年,然後就完好無損地出來,一句我已經改過自新了,就可以重新生活。憑什麼啊?那些孩子受到的傷害呢?他們到底該怎麼辦?更何況,你所傷害的可不是隻有這兩個人。”
“的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人才有從寬的機會的,你覺得做出這些事的你,還配被稱之為人嗎?”
楊威此刻明白王有財不會放過自己了,歇斯底里地喊著,“憑什麼你只揪著我不放?做了壞事的又不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就要這麼對我。而且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這些小崽子裡難道有你的親戚?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你和他們非親非故,幹嘛一定要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王有財嘆了口氣,看向遠方的黑暗,“只揪著你不放?你說錯了,所有人都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怎麼?難道你為了生活,就可以心安理得去傷害別人嗎?這是什麼歪理。”
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好了,沒必要和你廢話了。算算時間警方也應該快到了,在不處理了你,我也沒機會脫身了。”
巴釋放出了超大劑量的‘恐懼’,瞬間摧毀了楊威的所有腦神經,讓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只會傻笑的植物人,“沒必要因為這種人髒了你的手,就這樣就夠了,我們回去吧。”
王有財笑著搖了搖頭,也是,這樣的活著,每一天對楊威而言,或許都將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吧。
十多分鐘後,警車的警報聲劃破了前門崗村的寧靜,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車上衝了下來,一進屋就看到楊威和薛小龍傻笑著坐在凳子上,楊威身上貼著一張紙,紙上寫到,‘親愛的警察叔叔,我是楊威,我兜裡的錄音筆有我自首的關於丐幫的全部證據,旁邊的這個男子和你們之前抓獲的那人,都是我們丐幫的同夥。牆角睡著的兩個小孩子則是當初被我們拐賣並致殘的小孩,也是我們罪犯行為的最佳證據,請一定要將我們依法嚴肅處理。’
紙的翻頁寫著,‘半夜特地麻煩各位跑一趟,真的是辛苦了,比心。’
錢貴將這張紙翻來覆去好幾遍,另一隻手把玩著剛從楊威兜裡掏出來的錄音筆,“孃的,這事兒到底誰幹的?不僅把罪犯打包裝好了,還連帶證據也一起準備好了,好人呢。就是這個說話的語氣,真象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