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陳長簫一夜未睡,隨古夜一起趕了一晚上的路,憑藉陳長簫現在的速度,一晚上的時間足以跨過千里距離,所以這一走,再加上白天的一整天行程,便和古夜一起穿過了中心四州,來到了西北外的第一個州區,嵐州。
陳長簫在全力運轉丹田靈力展開七影步的時候以為師父的修為會跟不上,結果回頭想要等他的時候卻發現他一點沒落下一直緊跟在身後,正讓陳長簫驚滯不已。
看到陳長簫襲來有些怪異的目光後,古夜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怎麼,你以為你修為高就跑得快?”
陳長簫苦笑搖搖頭,既然能夠同時前進自然是最好,陳長簫也不會去想什麼。
可是直到後來陳長簫修為已經很高了而師父的速度在修為不變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和自己一樣,這讓他不得已下意識問了下,古夜只是嘿嘿一笑神秘道:“別忘了為師的神魂可是和你的劍符是一體的,我的修為只是用來打架的,要說起速度自然是你的有多快我便是有多快,呵呵。”
為此,陳長簫也是苦笑不得。
……
二人還是前日的穿著,寬衣斗笠,長髮搭背,城中的人流熙熙攘攘,二人還是站在城外的山林之中,除了外圍朝中心的州區,他便是發現此刻的護兵守衛簡直要比之前見到的要誇張太多。
不論是城牆外還是城牆內,無不是站滿一排有一排計程車兵,他們整齊有序,隊伍無半點雜亂之感,鐵甲鋒矛,黃膚挺身,身壯體闊,精神倍加,一看便是熱血西北好男兒。
怪不得這西與北之地是邊防重地,妖獸不敢出,部落不敢狂,這裡隨意的一支軍隊,看來便是比舢州那引以為傲的銀槍鐵騎都要強上不少。
那些聖宗境玄尊境甚至帝嬰境的存在站在這樣的軍隊面前都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真的能夠不可阻擋。
陳長簫越過一個山包,穿過一道草叢,自一顆大樹身後出來。
“誰!”
陳長簫這一亂穿,可算是莫名其妙穿到不好的地方,先前這深山老林的陳長簫和古夜並沒有探知前方有沒有人,所以倒是疏忽了。
陳長簫轉過身驚愕抬頭,眼中便是出現十位身著士兵服侍的護衛兵拿著長矛似乎在這山間巡邏。
那最靠進陳長簫那士兵用長矛指著陳長簫,由於前者帶著斗笠低著腦袋所以後者並看不清其面容。
士兵裝模做勢的哼了哼,隨即一步上前,槍尖至陳長簫臉前三寸距離,隨停上挑,碩大斗笠被挑飛在空中一分為二,一張極為英俊秀氣的臉龐出現在十人面前。
作為西北邊區的州區將士,早在數天前便是接受到了上級命令,這段地方,之後會有一個聖天帝親自下令通緝的逃犯經過這裡,所以那張貼在每個城門上的年輕男子畫像他們都是看過無數遍深入腦海,而此刻這面前出現的年輕人的臉在他們腦子中與那張畫像毫無半點違和之感的重合在一起。
“陳長簫!”
那挑開陳長簫斗笠之人驚撥出聲,眼中霎時間內充滿了驚滯與恐懼,此話一處,身後九名士兵亦是徹底認得他。
然而就在這時,陳長簫的嘴角微微揚起,這一笑,笑得很深邃,深邃得讓人見了便像是神經踏進了無底深淵,而又彷佛是時間在這一刻隨著他的笑容停止。
士兵們瞳孔猛縮,欲要出聲,卻有一股無形壓力從天而降突如其來,他們說不出話,亦動不了身。
只見面前那畫像中人身體一陣扭曲,而後有一道風從耳邊劃過,帶著刺耳的轟鳴聲,尖銳聲,便是劍風!
嘶嘶嘶嘶
十道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在他們耳中轉瞬即使,只覺自己喉頭一涼,便是在最後神經還在的時候聽到一句淡笑之聲。
“嘿嘿,玄尊境的我打不過,可這深山老林的哪來那麼多玄尊境的?所以,還得委屈一下你們了,去吧,黃泉路上,記得安分一點。”
劍起,又劍落,十人還未看清那人的動作,還未知道那人的實力,便已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