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飄飄,冷風刺骨,那些解了氣的將士們扔掉手中槍愣愣站著,現在的他們眼中無疑是振奮之後的恐懼,看著地上那如同爛泥一般的身體,抬眼又看看楚過橋。
許久,楚過橋欲要走時,只感到一股強力氣息襲來,楚過橋不清楚是誰來了,但那些將士知道,他們本是恐懼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後怕,他們之前沒忍住殺的,可是魏家家主的兒子,如今聞得這股氣息,便是知道,他來了!
楚過橋緩緩轉過頭,又面向眾人,只見那高牆之上突然閃現出一道人影,銅盔金甲,紅菱飄拂,手持七尺銀色長槍,濃眉大眼,如磐石神情,氣勢至極。
他的眼睛慢慢看向地上那具沒一處完好的軀體,唯有個被血打溼完的頭盔才能證明他的身份。
“姜兒!”
那人一躍而下,眼中盡是絕望和憤怒!
陳長簫袖中握拳,劍符浮現,丹田五行靈力合聚,流轉在每一根筋脈,蓄勢待發。
金甲之人看著周圍的長槍,眼珠子慢慢轉向身後,心中的憤怒像是要變成火一樣從裡面噴出來!
“你們?殺了我兒子?!”
說完,他全身靈力爆發,四周的空氣瞬間被抽乾,化作真空,隨即槍尖附上的寒冰合著他全身爆發出無盡的殺意。那些將士們全身發冷,毛骨悚然,他們早就知道此人是誰,魏家家主魏洛城!
他們正要退後,魏洛城一槍便是揮來,一道實質的蠻橫之氣如欲移山之勢,迸發而來。
元道境巔峰!這一槍過來,所有人都得死!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殘影閃過,夾雜著劍氣肆意攪亂天上地下的白雪,空氣靜止,一把金劍虛影赫然凝實,擋在眾位將士們身前。
“滄瀾劍鎮!”
“咚!”
銀槍的蠻橫之氣猛擊在金劍虛影之上,兩股力量俱是扭曲起來,陳長簫悶哼一聲,蒼靈劍豎直懸浮,手指結印,一掌拍在劍身之上,金劍虛影轉守為攻,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嗡鳴聲之中兩股力量相互抵消,化作漫天粉光四散而去。陳長簫身後的將士被餘勢震飛出去,砸向地面和圍牆。
煙塵四起,煙塵又落,魏洛城睜大瞳孔,那接住自己全力一擊的人必然和自己修為一樣!待飛撲在空氣中的雪暮落下,他方才看清對方的面容陳長簫!
“你!”
魏洛城咬緊牙關,欲要再出手,也不管此人是何天才,也不管此人背後又柳葉堂和楚家,持槍便去。
“魏家主,你兒乃是我殺的,若有不服,衝我楚家來便是!”
魏洛城止住腳步,一股勁氣溢位,穿透方圓數百米,楚過橋元道境中品的氣息傳入他的神經,他先是震驚,隨即鎮定,手中一閃,一隻訊號彈順著手勢飛向天空,綻放成一個深紫色的魏字。
魏家家主令,喚舢州魏字銀槍鐵騎軍,乃舢州最強軍隊,軍隊三千人,一千九百名靈真境巔峰,一千名大乘境,一百名名元道境!僅是這樣的一隻軍隊,陳長簫可以預判,能敵州州府
與世家玄門合起來的力量!
魏洛城轉過頭,凝眉抬頭,僅是片刻功夫,地面傳來一陣馬踏聲,不過多時,井然有序的魏字鐵騎軍便將在場所有人包圍起來,。
陳長簫身體一陣扭曲,運作七影步回道楚過橋身邊,環視周圍,那傲人的駿馬將士排在一起,彷彿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圍牆,面對這樣一個軍隊,即使是聖宗境修為,也不太可能從在他們的包圍中逃脫出。
“魏家主真是大手筆啊,三千鐵騎,不有一刻離身,別忘了,這軍隊是州府的,不是你魏家的!”
楚過橋喚出十刑刀,冷冷道,這隻軍隊雖然是魏字打頭,但並不是供他魏洛城隨意使喚。
魏洛城抬眼四四盯著楚過橋,沉著嗓子凜然問道:“本將軍問你一遍,我兒是否是你下的殺手?!”
“哈哈哈哈!”
楚過橋哈哈大笑,隨即止住,臉上陰暗起來,絲毫不客氣道:“別以為我楚家沒有管你們訓練將士就不知道你魏家的仗勢欺人!你自己說說,你那兒子無緣無故殺了多少無辜之人?看來你們是成了狗升了膽,囂張慣了見人就咬,真當我州府楚家是空氣嗎?!”
魏洛城握住槍桿的手又緊了幾分,再次沉聲道:“我再問你一次,我兒是不是你下的殺手?!”
楚過橋挺直了身,絲毫不懼,一字一句道:“魏姜,死於我一刀之下!”
“殺!”
楚過橋話音還未落,魏洛城一聲令下,三千鐵騎將士立即下馬,手持重槍!
“爾敢!”
楚過橋大喝一聲,若這隻軍隊是魏家自己的,便不得聽他的話,只是軍隊屬於州府,而他楚過橋是州太守的兒子,他們不敢放肆,剛邁出的腳停了下來,心中矛盾不堪!
“不聽本將軍的話是嗎?”
魏洛城大吼一聲,魏清作為大將軍,而他作為副將軍,本來沒有對這支軍隊的直接控制權,但由於魏清與他是父子,子的命令便是父的命令,他能有召喚鐵騎的訊號彈便是最好的證明。
將士們在兩邊的叫令下左右為難,但最後還是在踏出一步,而後便在往前,畢竟自己作為訓練有素的軍隊,怎能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情況下,往他魏家隨便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太守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