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回升,天氣好轉,幫助柳江救活千月以後,第二天那天朝十大家族的柳家人便是帶人親自前來接回柳江。
那天柳葉堂附近的大街小巷俱是站滿了人,不為別的,只是站前來看看那巔峰強者的風範,一眾人人的眼裡極為雪亮,想上前看清楚一些,缺有不敢,
陳長簫站在亦是人滿為患的房頂上,站在很遠的地方亦能感受道那恐怖的氣息,玄尊境中品!這恐怕是柳家長老級別的人物了。
柳江離開前,給了陳長簫一把鑰匙,那是柳葉堂所有房門的一大串鑰匙,陳長簫以為的是柳江想讓自己看好這棟殿堂所以並沒有拒絕,只是後來他忽然好奇拿著倉庫房門鑰匙開啟了倉庫,一眼望去,那裡面的寶貝竟然一件沒少。
陳長簫心中立刻說了句我的乖乖,餘光之中,之間那最右邊的櫃檯上有一張被墨棺壓著的信紙,他仔細看去,便是看到最後幾行:
陳兄,若是沒有你,我的千月也不會復活,我與她亦不會再見,為此,我柳江不勝感激,你答應我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做到,卻不肯收我一分一毫的報答,所以請原諒我的隱瞞,此次回去,恐怕柳家在不會駐腳這裡,所以,恕我之前沒有向你坦白,這座房樓和裡面的東西一件沒差都將贈於你,千月的生命是無價的,所以還請陳兄收下這些東西,賣了錢財也好,拿去修練也罷,總之便是我給陳兄的一點心意。
最後此刻,天地之大,山高水長,後悔有期!
“呼!”
陳長簫將信紙放下,負手往倉庫房裡走去,心中平靜,臉上亦無表情。
那天陳長簫與柳江最後一次見面時,那柳家長老無意聽到陳長簫的姓名,他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蹙了蹙眉頭,隨即隱去。
……
回到幾日後,舢州再無柳葉堂,陳長簫再與楚過橋分別,而九九,在楚過橋走後的後一天帶著彌猻眾妖獸離開了這裡。
那日九九站在悟忘面前,抬頭看那比她高出半個頭顱的臉頰和眼睛。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九九語氣很溫柔,瞳眸若水,玲瓏清澈,似乎這一刻她變了一個人,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古夜只是盯著,輕輕搖搖頭。
悟忘嘴角微揚,讀了十多年的佛經讓他很好的掩飾心中的情緒不讓任何人感知,他嘴角微揚,與往場一樣,像極了一個懵懂的和尚。
“走了好,走了我能安靜不少。”
不知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九九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握緊袖中的拳頭,此刻的她不像是一個千年老妖怪,而是一個動情的女子。
“你願意跟我去獸族嗎?”
九九終於說出了那句不知該不該說的話,古夜微微一笑,老臉上浮現一種感覺是自己談了戀愛的表情。
悟忘的笑容漸漸隱去,九九在等他回答,良久良久,悟忘重拾笑容,緩緩道:“不了,我可能過幾天就要回東海地域了,那裡才是我的家。”
“家。“九
九嘴中默唸出,半響,她移開眼神,背過身去,化作一隻狐狸跳道彌猻的肩膀上,直到離開了也沒回頭看一眼,只是留下最後一句話道:
“回去,正好了了我心頭得結。”
九九以為悟忘聽不懂自己說的什麼,其實悟忘什麼都懂,比誰都懂。
又過了幾日,悟忘最後與陳長簫告別。
楚家東門,兩人相視而笑,陳長簫自然不會認為悟忘會抱著自己大哭一頓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所以只是微微一笑道:“此去一程,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悟忘雙手合十,輕輕一禮,道:“這些時間多謝陳兄的照顧,我悟忘便是忘不得。”
“此行出走,你真的打算回東海地域嗎,海面無際,怕是至少用兩年時間才能回去。”
“不了,騙你們的,東海地域,我回不去了,說出來不怕陳兄笑話,我幾年前便被家師逐出師門,早已無家可歸,說是回家,可哪有家?”
陳長簫哦了一聲,也未驚訝,這樣的和尚佛門不容亦在情理之中,眨眼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那你為何不願意跟九九去獸族?”
“去也可,不去也可,或者,獸族怎可能容忍得了我這個人類。”
“那你接下去哪?不如就在這楚家帶著,楚家主自然不會說什麼。”
問出這話,悟忘眼睛微微眯了眯,隨即恢復平淡,道:“去一個地方,可能是天涯,可能是海角,總之,陳兄不必擔心便是,若是我冷了,找家佛寺取取暖,若是餓了,也找家佛寺飽飽胃,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我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