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黃鳳華很是慈祥的笑起來,看了看一旁女兒。
陳長簫苦笑搖搖頭,想起那日的情景,隨即開口道:
“那個,黃小姐,那日是我衝動了些,還請莫怪,不過,黃小姐的心意我無法接受,因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黃鳳華罷了罷手,道:“陳公子不必道歉,兩廂情願才是天地良緣,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一切還是順其自然。”
言罷,黃鳳華站起身來,晃了晃肚子上的肥肉,陳長簫沒再說些什麼,黃鳳華最後道:“既然如此,我黃某人要做出謝意,只要州府需要的錢財不夠,大可與我要之,我黃家雖然不能像強大修行者那般為朝廷打仗,但錢有的是。”
陳長簫抱拳道聲多謝,黃鳳華最後說的話很認真,只不過除了陳長簫自己,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以為那至高無上的朝廷是為了天下而打仗,其實是為了王室的一己私慾。不過陳長簫並沒有對他對大聖天朝的忠誠有什麼反感,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人歸人,事歸事,黃鳳華這個人,無疑是個好家主,也是個好父親。
……
回到兩個月後,陳長簫在這段時間除了和楚家人去各家族和玄門觀察人數召集情況以外,其餘時間俱是用來修練,短短兩個月裡,若不是楚過橋等人親眼見證,完全不相信陳長簫居然再次突破了,修為來到元道境巔峰!
三天一次的五品液藥沏靈液從未間斷,磅礴的五行靈炁暢通無阻的進入體內,加上五行元體的獨特天賦,修行速度,已經是無人能敵。
還記得在多年前,陳長簫的願望只求入個玄門,拜個師父,一生能修到大乘境回到西南之地,便可去官府做個捕將,逍遙快活一輩子不成問題,可是現在的他,不想、再只有那樣的想法,他肩負使命,揹著命運,他如今是天才,絕世天才,天地靈炁皆圍繞著自己而轉,成天神,才是他現在的目標!
魏家人見了陳長簫,滿眼的不可思意,曾經那追殺他的四名元道境強者再站在他面前時,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過陳長簫並未記仇,不曾提起,那幾人亦是鬆了一口氣。
魏家老祖見了他,眉頭緊皺,若不是現在處於朝廷詔令期間,魏清便想親自出馬殺了此人,殺了這個跟自家死對頭有關係的人,只是現在朝廷招兵,陳長簫自然也是要去的。
在魏清眼裡,陳長簫去了為朝廷打仗,想必不會再於楚家扯上關係,那樣的天才,王室可是欣賞得很。在陳長簫眼裡,他此去加入這五萬人馬之中,非是去打仗,而是去西北邊境,去天朝王室之地,天京城!
“那裡的人在等你。”劍靈有一次冥想很久後突然說。
“為何?”陳長簫問。
“自從你傳承了劍符,天地異象,他們便是感知到了。”
“哦。”陳長簫又問:“那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
劍靈從劍符空間裡出來,浮在半空,抬頭看黃昏蒼穹,紅霞如血,平淡道:“天地之大,你只要收好你的劍符,他們便不可能找到你,況且,聖天帝閉關,朝廷需要全副武裝為他出關做準備,與其浪費時間來找你,不如屆時與你一訣之戰,真正稱霸這片大陸!”
陳長簫吐了一口氣,眼中炯炯有神起來,與劍靈一同望著天際紅霞。
……
雪天冰路,寒風凜冽,尋常百姓皆在屋中取暖,而屋外卻是陣陣馬蹄聲,鐵甲悍馬,長戟銀袍,整齊有序的奔跑在無人街道,馬蹄踏碎的冰塊四溢橫飛,空中雪花在還未觸及道將士們的戰衣時便被融化。
魏家玄武場已經被暫時關閉,此刻圍繞在魏家的方圓地域站著上萬名兩個月招來的修行者,年齡多是二十至四十歲。家族子弟,玄門弟子,和一部分江湖散人,這幾萬名將士,都是以重金為禮,他們方才願意站在這大雪天裡接受將軍的訓練。
不過作為楚家少爺的楚過橋雖然是之中的一員,並沒有列入到隊伍之中訓練,而是獨自在家,畢竟陳長簫的沏靈液可是個寶貝。
而魏家的兩名公子則是受魏家老祖之命,做了少將,負責協助管理軍隊。
轉眼又是過了兩個月,陳長簫和楚過橋等人依舊保持在家修練。
在魏家那邊,再過兩個月就是全軍趕往西北城都之時了,然而便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整個軍隊沸騰了。
潔白如皓月的冰雪地面突然飛來一個人,身子重重砸在地面,陷了下去,口中吐血,緊接著,一炳長矛破空而來,直刺入他的左胸,那人眼睛一蹬立馬沒了氣息,鮮血染紅了地面,像一朵碩大的玫瑰花。
“既然進了這軍隊,為朝廷效命,就得聽本少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