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離柳葉堂拍賣會開啟的前六天,陳長簫沒再出去閒逛,而是一直呆在楚家修練。
如今自己的五品液藥沏靈液,無疑是在修行速度上加快了不少。
在古夜的指教下,沏靈液三天一次,每次便還是那湖池般大小,整整三十六瓶,每瓶用兩次,足足可用兩百一十六天,相當於大半年。
到那時,陳長簫早就提升了不少修為,而劍靈的神魂力量會隨著陳長簫的修為提升而提升,屆時可煉製出六品甚至七品神藥的丹藥或液藥供陳長簫修練。
經過又是兩次的沏靈液洗禮,雖然每次都是在最後疲憊昏睡過去,但好在這藥效中的靈都是吸進去了九成以上。
第七日清晨,陳長簫從池中起來,穿好衣物,盤腿坐在後院草坪上,沉浸下心,仔細打探丹田和筋脈。
半響,他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容,因為現在的他,丹田已是將滿,五行皆是,想必最多半月,他又要突破了!
……
柳葉堂。
此刻才是辰時,正堂大門外已經數十輛馬車橫停,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馬車前來。每輛馬車都是華麗至極,車身外壁龍鳳紋案雕刻,栩栩如生,像是要從壁上飛騰出來一樣,四角的柱子頂上立著一顆圓珠子,通透明亮,好似夜明珠。
從車裡走下的有年輕的公子小姐,有中年的高貴夫婦,以後年老的修行高人,他們個個無不是絲綢貴袍上身,翠玉寶珠做飾,金鞘短刀劍纏腰,微微昂頭,步子均勻,神氣十足。
若是被陳長簫看見,又會感嘆一聲,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不過,幸好還是被他看見了。
此刻陳長簫和古夜正站在街口處看著之前沒有人來的柳葉堂現在一下來了這麼多富人,前者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洗過無數遍的青白長衣,再看看那氣質十分出眾的年輕公子小姐,金絲銀袍,五色裙衫,雖然自己論相貌論氣質,在州時可稱的上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但站在柳葉堂前那些人面前,還是自愧不如。
陳長簫無奈撇過頭,道出了上面那句話。
片刻後,他堅定的抬起頭來,對著古夜認真道:“師父,咱們現在去買兩件新衣服換上吧!”
聞言,古夜順目光投了一個白眼,哼哼道:“沒出息!”
說罷,他便負手大步走去,陳長簫趕忙跟上去。
穿過人群,時而引來一些人的目光,上下打量後,露出不屑,儘管出於修養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但那眼底神色還是瞞不了人。
陳長簫不予理會,只是緩緩上前,心中正想著事情,剛到門前時,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一位比他矮上半個腦袋的年輕粉黛女子,藍銀相見的絲綢裙衫裙襬隱隱能瞧見內鑲著的金絲,發出淡淡金光,打在水潤筆直的長腿上,好看至極。
“哎呀!”
那女子大叫一聲,小退幾步,臉色本沒有憤怒,以為是哪家公子哥不小心撞到她正準備在對方說出抱歉時道聲沒關係,一抬眼,卻見是一名身著極其樸素衣物的陌生男子。
微笑的臉上瞬間陰沉下來,然後是憤怒。
陳長簫陳長簫剛反應過來,正要說句抱歉,那年輕女子凝著眉頭厭惡的看了一眼,本是似玲瓏美麗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讓人渾身難受起來。
“誰家的下人,怎麼這般無禮,眼瞎了不成?”
陳長簫聽著她尖銳的嗓子音,字字都透露著嘲諷,一時間本是熱鬧的門前安靜下來,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而來,目光直視年輕女子,餘光瞟向陳長簫。
陳長簫心中搖搖頭,嘴上露出微笑,正對著她,彬彬有禮道:“這位姑娘,在下無意冒犯,實在抱歉,還請息怒。”
“姑娘?叫誰姑娘?本小姐也是你這廝下人能叫姑娘的?”
年輕女子惱羞成怒,只覺跟這樣的人說話乃是一種恥辱。
陳長簫笑容隱去,面無表情起來,隨即轉身,這謙也道了,至於接不接受就是她的事了,不去在意,往門裡走去。
年輕女子感受著眾人看來的目光,怒意變成一抹紅色浮在臉上,她冷哼一聲,站直往前走去,抬手攤開白嫩手掌,四指併攏,便是朝陳長簫臉上甩去。
“下人就是……”
前四個字說出,玉手掌以至,那一巴掌的響聲正要與第五個“賤”字同時發出,陳長簫左後抬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盯著她,掌上襲來的點點風夾雜著櫻花胭脂粉的馨香,只不過陳長簫只覺得聞起來噁心!
“你!”
年輕女子的臉被氣得通紅,手臂掙脫卻掙不開。
“下人,快放開本姑娘!”
她大喊著,身後的老者隨從,踏步上前,陳長簫的余光中看不清他的動作。
下一刻,一支長槍身前,擋在老者欲來的身前。
“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