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陳兄有所不知,我這師妹……”
說道這,她人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雁芯一眼,接著笑道:“我這師妹,自從一年前見了你,便是掛念上你了哩!哈哈!”
聽此話,陳長簫心中吸了一口長氣,一切思緒被吸了起來,腦中一陣空白。
“這……!”
陳長簫又看了一眼雁芯,那被她環著的手臂感受到她炙熱體溫,這大夏天的,穿得單薄,全身神經緊繃起來,那隻手動都不敢動一下,乾笑道:“江兄這怕是說笑了,我們只是一面之緣,何況……”
何況自己我已有心意之人了。
這句話陳長簫只是心中默唸了一遍,並沒有說出來。
女人的心思敏感至極,聽陳長簫話中有話,便是一下想起以前初次見他時,身旁有一位容貌還要勝自己幾分的年輕少女,想必那就是他的心上人。
不過她之所以沒有放手,是因為她在治癒陳長簫身體時,擅自另外探知了一些東西。
因為身為愈靈體質,本就是擁有救命救傷的本事,所以學習許多醫學理論那是家常便飯,如此一來,她自然對人體的一些生理很是瞭解。
而她之前刻意一探,便知陳長簫身體各處正常,無雜亂之物,或許用語言無法描述出來,但雁芯清楚的很,陳長簫顯然
還未有過男女之事。
想到這些,雁芯心中高興起來,如此看來,陳長簫和那位莫靖瑤便還沒有發生關係。
雁芯那一直盯著陳長簫的清澈眸子眨了幾下,這才羞澀的開口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句話語氣很輕,很柔,像個純潔少女對她的心上公子說話。
這話傳進陳長簫的耳朵,甚至還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邊,一時讓他有些魂不守舍,心中思緒飄飛。
卻見那江晚常青二人不停哈哈大笑。
許久,江晚見他面對強者毫不可畏,有勇有謀,而面對一名女子卻是如何也不知怎麼辦。興致的搖了搖頭,看著師妹使了個眼色,示意放開,後者低下頭,極不情願的鬆開手。
這一鬆,陳長簫終是心中去了一塊大石頭,連忙鎮定下來。
江晚見此,隨即打破尷尬,隱去大笑,挺了挺身,看著四周漸漸退場的人群,和等待他們幾人聊完的青門和南天宗,淡淡道:“好了,咱門四人就相聚到此吧,既然現在大家身份已知,以後有的機會見面,那咱們就來日再見如何?”
說罷,陳長簫本想立刻回答,但自己既然贏得了第一,心法過幾日便會得到手,那麼往後就要離開這裡,說是再見,卻是再也不見。
“陳兄你有心事?”
江晚見他沉默不言,下意識脫口問出。
陳長簫回過神,雁芯繼續抬頭看著他,這一看,有看得他有些不知所言。
江晚和常青相視一眼,心中默契暗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面前的師妹和陳長簫,轉身正要走,又回頭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陳長簫心中一愣,苦笑地看著江晚兩人離去。
“陳……長簫,長簫。”
雁芯沒有看兩位師兄,盯著身前之人道出了名字。
陳長簫回過眼神,與她一陣對視,此刻這武道場中心就只有這兩人。一些還沒有離開的玄門子弟瞧之,都停了下來,順便伸手把走在前面的弟子扯住,伸出指頭指了指不遠之處。
古夜一直瞧著他的徒弟,一時間怔了怔,心道這小子怎麼莫名其妙就被人家給看上了?
陳長簫用餘光瞟了瞟那全場停下來的弟子,又是苦笑一聲。
良久良久,他平復下來,雖然看得出雁芯可能是真的看上自己,那眼中的神情,就跟莫靖瑤一模一樣,不過自己馬上要離開這裡,還是不能讓她再對自己這樣才行。
陳長簫想了想,嘴角微揚,淡淡道:“雁芯,其實……其實我過幾天就會離開這裡,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話一出,雁芯的瞳孔微微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她咬了咬嘴唇,問道:“去哪?”
“去別的州區。”陳長簫回答,語氣帶著堅定,雖然有些殘忍,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我和你一起去!”
陳長簫剛說出上句話,雁芯下一秒就說出了此話。
此時天矇矇亮起來,有風拂來,掠過兩人,陳長簫只覺心中無物,唯有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