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人眼睛同時撇開,莫靖瑤小步往床上走去,陳長簫四周看了看,抬手問道:“欸,我睡哪啊?”
“那櫃子裡面還有床單,自個兒睡地板。”
莫靖瑤踏上床前臺階,雙手張開,將兩邊厚厚的簾子拉上,冷冷說道:“不許接近這張床,不然,後果自負!“
陳長簫眼皮抽搐一陣,走去櫃子裡拿出兩個床單和一個枕頭,在裡牆邊上打起地鋪,嘆息一聲,吹了桌上的油燈,潔白月光徐徐照射進來,落在地上,兩人也靜靜睡去。
第二天一早,陳長簫睡在地上,只覺腳腕像是被什麼壓住,突然那東西一用力,陳長簫瞬間清醒起身,眼睛睜得渾圓,就差沒叫出聲。
定睛一看,陳長簫正躺在莫靖瑤床前的臺階處,沒在自己的地鋪上,一直腳還搭了上去,此時,正有一隻小腳穿著紅鞋踩在自己腳腕上,沿著腿一直看上去,一張冰冷的臉惡狠狠看著自己。
陳長簫神經一繃,即刻起身,乾笑兩聲,便往地鋪走去。
莫靖瑤哼了一聲,緩緩走到桌子處低頭坐下,陳長簫穿好鞋,去鏡前梳理了一下頭髮,忍不住露出潔白的牙齒自戀了一會兒。
來到桌前,道:“咱們下去吧。”
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莫靖瑤緊跟而上。
站在門前,陳長簫忽然發現門索輕輕動了一下,以為是外面有大風吹進來,隨即開門。
這門一開,門口之外,六個頭顱除了大哥和二哥外左三個右三個擠在一起,眼睛睜得老大,愣愣的注視著突然出現的陳長簫。
“你們這是?”
陳長簫心中愕然,脫口而出。
六人趕忙直起身子咳咳兩聲,千媚娘笑呵呵道:“哼哼,我們是來叫長簫弟弟和靖瑤妹妹起床的哦。”
這話一出,其餘五人連忙說是。
陳長簫掃了一眼,假惺惺笑了一下,出門而去,莫靖瑤沒有說話,只是跟了出去,兩人下樓後,千媚娘白了老六班拾一眼,怨聲道:“你這漢子,體型也忒大了,門都被你擠壞囉!”
說完,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早飯,陳長簫便被夜天喊去了樓上,進了房門,夜天手一揮,門自動關上。
兩人面對面,在茶桌邊坐了下來,夜天率先開口:
“陳長簫,可否告訴一下你的家世?”
陳長簫怔了怔,不知他為何對自己的家世感興趣,沒有隱瞞,淡淡道:“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是我的養父養母將我撿回拉扯大,我生長的地方就在天朝西南邊境璧山山脈的一角。”
“孤兒?”
夜天心中喃喃,繼續問道:“那你被撿回時有沒有什麼攜帶什麼東西?”
“有一張紙,上面寫著我的生辰,還有刻著我姓氏的木牌。”
“姓氏的木牌?”
夜天重複著,老眼放光,激動到:“是陳字嗎?”
陳長簫有些疑惑,隨即點了點頭,心道,難不成木牌的原主人曾和他交好?
夜天老臉佈滿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連連道好。
“那木牌,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