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睿皇帝陛下,吾有一事想問。 ”白曲靈朝顧逸軒的方向望了一眼,起身向齊沐風微微拂了拂,輕言道。
“白族長請講。”白曲靈身為苗疆白巫一族族長,其地位身份,極為尊貴,齊沐風當年也曾受過白巫之恩,是以面對白曲靈時,尤為尊敬。
“此次秋獵之所以會中止,乃是因為出現了異物。不知大睿皇帝,這些異物的下落來歷可是查明瞭?莫不是要咱們這般提心吊膽在這皇宮中住著?”白曲靈並未下過圍場,但顧逸軒當時回到看城之上,身上那股濃烈的魔氣,確是讓她難以忘記。如今想來,那股魔氣,似乎仍舊縈繞身邊。那不是普通的魔物,白曲靈心中斷定。那股魔氣之中,還隱藏了苗疆黑巫之力!雖然氣息極為微弱,卻是逃不出她的感應!莫非,這大睿之中,竟藏有黑巫之人?!
“這件事,朕已全權交由神武君來處理。相信他之能為,很快便能查到線索。”對於顧逸軒的信任,齊沐風毫不吝嗇。這可令顧逸軒傷透了腦筋。皇上,你就這般委以重任,著實讓他的壓力,尤為巨大。
“哦?那麼敢問神武君,你可有查明什麼關於這異物的線索?”白曲靈轉而看向顧逸軒,一雙眼對上他之雙目。眼神之中,透著些許懷念之色。顧逸軒,數年未見了,不知道你現在與當年相比,又成長了多少?變化了多少?她尤記得,當初他與自己在苗疆之時,那般的快樂逍遙。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曲靈...面對白曲靈,顧逸軒有著說不出的愧疚。現下還不是感懷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顧逸軒急忙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族長,此事逸軒已有些眉目,目前尚在追查之中。”在一切查明之前,他是不會當眾將所有細節和盤托出的。能說到此,便是最大的程度了。
可明顯白曲靈並不甘於只知曉這些,接著逼問道:“或許是吾之表達不很清楚,吾想知曉的,不僅僅是神武君方才那些回答,吾想要的,還有神武君調查出來的種種線索。”畢竟涉及到黑巫之力,那她便不能坐視不理。
“白族長,請莫要這般心急。”齊慕笙見白曲靈這般咄咄相逼,急忙開口為顧逸軒解圍。
他也不知曉是否是他之錯覺的原因,總覺得白曲靈與顧逸軒看向對方的眼神,似乎都藏了些不明喻的感情。
“白族長,逸軒之所以不當眾將所有線索披露,乃是因為此事背後的操控者,或許就在大家身邊,為了不打草驚蛇,逸軒只能暫時先將線索壓下,還請白族長見諒。”白曲靈的神色,隱隱透著一些不安,她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可背上就是不斷地發著寒。是以她才會這般著急地想要知曉,事情究竟已經發展到何種地步。唯有如此,她方能提前做出禦敵的準備。
“是嗎...”兩個字從誘人的紅唇中輕輕吐出。白曲靈思忖片刻,方再次開口道:“那麼曲靈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神武君能夠答應。”
顧逸軒不語,隱約猜想到,白曲靈或許會有什麼請求。
“神武君不語,那曲靈就當是答應了。”縱然他不答應,白曲靈亦有辦法讓他點頭。
“白族長不妨說說,有什麼不情之請。”齊慕笙開口,向白曲靈道。顧逸軒的反應,看上去有些奇怪,按照以往他之行事風格,無論拒絕還是接受,都會有明確的表示。像今日這般模凌兩可的態度,倒還真是少見。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辦的請求,曲靈不過是想與神武君一道,查尋那異物之事。”黑巫之力非同小可,若是放任不管,不知道那些黑巫之人會做出何種行為。
“不可。”顧逸軒當即拒絕。不為其他,只因不知如何面對白曲靈。
“神武君方才可是沒有拒絕,現在反悔,當是遲了。”她可不允許顧逸軒如此隨意地將她推拒開。她此次不遠千里來到大睿,除了參加秋獵外,更多的是為了他。早前便聽說顧逸軒出了虛塵宮,回到京城。那時她便好奇,究竟出了什麼事,會讓顧逸軒離開虛塵宮。畢竟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對虛塵宮的重視,便是他物無法相比的。
“方才,吾亦未同意。”他之沉默不語,不過是想等到白曲靈將具體請求講明瞭,再做定奪。
“除非你能說出你非去不可的理由,否則恕吾不能答應。”異人兇險萬分,若是讓白曲靈一同前去,一旦出了什麼事,屆時一定會引起大睿與苗疆白巫不和。他可不願再多生事端。
非去不可的理由?呵!顧逸軒,你以為這個藉口,能夠阻攔得了我嗎?心下嗤笑一聲,白曲靈啟唇言道:“若我說,那異物之中,有黑巫之力的氣息呢?”顧逸軒也是在苗疆待過的,自然知曉黑巫之力代表著什麼。說起來,他與黑巫之間,也有不淺的淵源。
黑巫之力?!這大睿之中,難道還有黑巫一族的人?!顧逸軒心下震驚,雙目緊緊盯著白曲靈。
“你確定,有黑巫之力?”面色凝重,神情嚴肅得緊。白曲靈異收了臉上的笑意,點頭輕言道:“雖然氣息微弱,但是逃不過我的感知。”
二人之言,聽得周圍之人一頭霧水。齊宇恆,齊慕笙皆將目光投在二人身上,等待著二人之解釋。
“皇上,臣請求與白族長一同調查異人之事!”這方才還拒絕與白曲靈同行,現在便請命與之一道調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在場眾人,除了白巫一族,皆是一臉茫然。
雖然不知顧逸軒態度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但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齊沐風點點頭,同意了他之提議:“那便有勞白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