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大哥。“聽到齊宇恆的呼喚,半夏這才住了手,腹誹一句,小心說話。
惹得顧逸軒心中莞爾,隨即抬頭回應齊宇恆道:“齊大哥喚逸軒何事?”
“你說你,方才大哥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這就走了神。”齊宇恆手指點著他,一臉好笑地說道。
回想方才,顧逸軒記起齊宇恆的問話,方才低頭一笑,向齊宇恆道:“是逸軒走神了,還請齊大哥莫要怪罪。齊大哥方才問逸軒為何來此……”話語之間,微微一頓,隨後繼續開口道:“其實逸軒今日來此,是為了兩件事。”
“哦?哪兩件事?”齊宇恆的好奇心驟然被吊起來,猶記得上一次,顧逸軒來大皇子府據今也沒過多少時日,這短短一段時間之內,竟又有兩件事需要他親自跑來找他幫忙,著實令人好奇。
“其一,乃是關於傅家小姐,傅懷桑遇刺一事。”遇刺?!齊宇恆一聽此言,臉上盡是驚訝之色。瞬間挺直了腰背,盯著顧逸軒。
“懷桑遇刺?!這是何事的事情?!”世家的人,有誰這麼大膽竟敢行刺!?雖然傅家現下勢力微薄,但怎麼說也是他照拂下的人,究竟是誰這般膽大包天,連他齊宇恆的人都敢動!
沈靖在一旁也是聽得心下一顫,傅家雖然與沈家交流不多,傅懷桑卻是他尤為關注的一個女娃娃。孟家家主向來對她的才華讚不絕口,在世家之中,她之才能,當真遠遠超出其餘世家子弟太多。若非她是個女兒身,恐怕這世家之主,便要易主給傅家了!而今突然聽聞傅懷桑遇刺,沈靖不知為何,心中竟陡然浮現出孟家家主孟知秋的面孔,登時背脊發寒。
顧逸軒將眼前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心中暗自盤算。看來,齊宇恆並不知曉這件事,而沈靖,其變化不斷的神態,倒是尤為有趣,也許他知道些什麼。
小子,這老頭神色有異。半夏的聲音再次響起,低頭看了看,只見那一雙水眸大眼直直盯著前方的沈靖,小手攥緊了他的衣襟。
半夏大人所言,逸軒亦有留意,沈靖此人,待會兒還得好好盤問盤問。
但現在,得先回答齊宇恆的問題。將目光收回,對上齊宇恆雙目,顧逸軒回答道:“懷桑姑娘此事,乃是今早發生。好在有驚無險,人並未有恙,逸軒已經派了人將懷桑姑娘送回去了。”
聽到傅懷桑無恙,齊宇恆遂才放下心,背部再次靠在椅背之上,雙眉緊皺,眉間成峰。
”逸軒,懷桑遇刺一事,發生在何處?“他得派人好好去查檢視,究竟是何人竟這般放肆!
顧逸軒嘴角一勾,他就知道,齊宇恆是定然會親自下令搜查,有了大皇子的搜查令,還怕找不到蛛絲馬跡麼?孟知秋,你千算萬算,恐怕也沒有算到,這一次,是真的捅了大簍子了。
”回齊大哥的話,此事發生了市井之中一條暗巷之中。“顧逸軒恭敬而道。
”可有留下什麼線索?“齊宇恆向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只見侍從微微點頭,遂退了下去。
”線索嘛,之前在暗巷之中有過打鬥,也許仔細去查查,能夠發現一些線索也說不一定。“顧逸軒微微一笑,向齊宇恆道。
”神武君當時沒有仔細核查現場麼?“沈靖此刻開口,向顧逸軒問道:“按照常理來講,此番案件,應當在現場仔細觀察之後方才離開,否則旁人進入那暗巷,若是蓄意破壞,那線索可不就斷了麼?”
顧逸軒聽言,即刻回道:“沈大人請放心,逸軒乃是虛塵宮中的修行道者,在離開暗巷之前,已經施法將那條暗巷封印了,除非逸軒親自解開封印,否則是沒有人能夠再踏進半步的。”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又怎會將那樣重要的案發之地不作任何處理便離開呢。
“好!”齊宇恆聞言,大聲讚道:“逸軒老弟果然思慮周全,道行高深。懷桑一事,本殿會派人仔細盤查,定要將那些個賊人連根拔起!此事,逸軒老弟,還要你多加費心,幫忙看著點才是。”齊宇恆起身,拍了拍顧逸軒的肩頭,朗聲而道。
“這是自然,懷桑姑娘乃是逸軒的朋友,遭遇此等事件,逸軒也為之不平,自然是要為其討回一個公道的。”將半夏放在一旁座位之上,顧逸軒亦起身與齊宇恆相對,利落回應。
“如此甚好,那本殿就將這件事交與你負責,逸軒老弟你待如何?”方才那名退下的侍從又進了來,手中捧著一方錦盒。齊宇恆向其招招手,讓他來到身旁。伸手將錦盒拿過,交到顧逸軒手中。
“這是……”顧逸軒看著手中的錦盒,不解地抬頭看向齊宇恆,只見齊宇恆得意一笑,親手將錦盒開啟。
錦盒內,躺著一個小小的令牌。齊宇恆將其拿起,於顧逸軒面前晃了晃,一旁的沈靖見到此物,眼神驟然一變!這是!?
“此乃吾之令牌,拿著它,你可任意調遣城防衛中的兵力。肖厭生也得聽你之令。”齊宇恆將令牌交與顧逸軒手中,雙眼深深看著他,觀察他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