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卿卿坐好,卓玉成亦帶著蒹葭進了來,端端正正地坐在傅卿卿對面,他腿上的蒹葭,小眼睛咕嚕嚕地轉著,不住地上下打量著傅卿卿。
“玉成記得跟卿卿姑娘說過,以你現在的立場,最好待在府中,莫要隨意走動。怎玉成方才說完,便見到卿卿姑娘與方才那些人群一起聚集在楊府?”
傅卿卿聞言,既羞愧又對卓玉成有些許歉意。她知曉卓玉成乃是為她著想,但只要一想到楊銘,傅卿卿素日裡冷靜有序的思緒便會變得混亂無章,做事也絲毫未能將後果考慮完全。
“神武君,卿卿是擔心楊大人。”輕聲吐出這一句,傅卿卿的確沒有說謊。尤其是在卓玉成眼皮底下。
要說這傅卿卿,她單戀楊銘這呆子數年,一心只想與他長相廝守,奈何世事如棋,難以預料。數年前的某一天裡,傅卿卿終於鼓起勇氣向楊銘表露自己心意之時,他卻當中將她拒絕,此事讓傅卿卿感到顏面無光,好在楊銘後來主動向她和好,這才解除了她以往對楊銘的警惕。並在此後幾次的交際之中,對楊銘逐漸充滿了好感。
卓玉成聽聞傅卿卿的理由,不覺一笑,隨後向傅卿卿道:“卿卿姑娘果然心細,想必楊大人知道之後,定會非常愉悅。”卓玉成不禁出口揶揄幾句。
“少閣主,到了。”正待三人還欲討論之時,馬伕的聲音自車外響起,提醒車內三人當坐好下車準備了。
“走吧,進書齋咱們慢慢聊。”總歸今日時間充足,倒是可以與傅卿卿好好暢聊一番。
“方才那兩個人,可有傷到卿卿姑娘?”方一坐下來,卓玉成便向傅卿卿開口問道那兩個殺手,只見傅卿卿笑了笑,隨後微微搖了搖頭,向卓玉成道:“卿卿方才幸好得神武君懷中得那個小童相助,否則現在卿卿也無法毫髮無損地坐在這裡,與神武君聊天了。”手指了指卓玉成懷中抱著地蒹葭,微微低頭,向蒹葭形了個微禮。
蒹葭看著傅卿卿,一動也不動,這個禮便算是行過了。蒹葭抬頭,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神奇得意之色,似在與卓玉成道,小子,看到沒,本王的勢力還是很強的!
卓玉成掃過蒹葭的眼神,不覺輕聲一笑,隨後大手在蒹葭頭頂處溫柔地按了按。示意自己已經知曉了。
“蒹葭大人當真是相當棒呢。”像哄小孩兒一樣,卓玉成現下對蒹葭當是不吝讚賞之詞。
“好了言歸正傳。”只見卓玉成拍了拍手,將眾人地注意力再次集中起來,看著傅卿卿,繼續發問道:“卿卿姑娘對那二人地身份,可有何看法?“他需得聽聽傅卿卿的想法,如此,方才好作後續的安排。
”孟秋霜……“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四個字,傅卿卿只覺胸口憤懣難當。
孟秋霜是嗎。卓玉成在心中默默唸叨,想不到他竟然還再打傅卿卿的主意。求親不成,便求傅卿卿能夠像傅子文一樣離開這個世間,如此一來,傅家之位便懸空,無人能接受,屆時便只能有孟秋霜這個世家之首來看管傅家的一切。如此強勁有力的動機,也只有孟秋霜方才有這般心思。
只要傅卿卿死了,那麼傅家便是他孟家的,誰也無法置喙。既然傅卿卿不願意嫁給他們孟家,那就讓她用自己的血,來為孟家實現吞併其他家族所需踏出的第一步!
”卿卿姑娘,你這般肯定,可是又什麼有利的線索?“現在這般詢問,也不過是大海撈針。要問出個實際的問題,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是以卓玉成便直接向傅卿卿詢問可靠的訊息,這樣便可節省一點辦案的時間。
只見傅卿卿思忖片刻,之後方才緩緩向卓玉成道:“卿卿並無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孟秋霜派來的人。卿卿只是直覺認為,此事乃是孟秋霜一手策劃的。“畢竟有動機,有財力請的如冷麵男子方才那身武藝的殺手的人,偌大的京城之中,唯有孟秋霜一家方才可能這般肆無忌憚。
單憑直覺,沒有證據的猜測,是無法令人信服的。若傅卿卿有十足的證據,那卓玉成還能憑藉這個,再次前去大皇子府拜會一聲,順道給孟秋霜一個教訓,屆時縱然大皇子有心維護,也並不是那麼好插手的。
”卿卿姑娘,既然沒有證據,玉成當真無法助力。“輕嘆一聲,看著傅卿卿略微失望的面龐,卓玉成再三思索,仔細推敲,方才想到一個辦法,遂對傅卿卿道:“卿卿姑娘也不必太過憂心,玉成自有方法,讓那些人給咱們製造證據,這一次,定要讓孟家在短時間內,不敢再找卿卿姑娘的麻煩。”卓玉成嘴角勾起一道弧度,蒹葭見狀,心中即刻為孟秋霜唸經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