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是……”這門口的侍從,從未見過卓玉成,遂並不知曉他之身份。正待卓玉成欲開口解釋之時,只見門內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卓賢弟?”侍從轉過頭,見到來人急急行禮喚道:“大少爺!”來人便是孟東臨。見到卓玉成,他面上先是一陣驚色,隨後掛上一絲禮貌的笑容急急迎上。側目看去,發現傅卿卿也在此處,心中有些驚訝。
數日之前,父親方才去了傅家一趟,卻是被傅卿卿當眾拒之門外,還將之前從孟家劃撥過去的家丁也悉數綁了扔了出來。父親活了這麼多年,哪受過這等羞辱,當日回來便大發雷霆,吩咐下人將那些被扔回來的家丁悉數處死,一個活口都沒留。
今日在家門口見到傅卿卿,除了驚訝之外,其實也有一些惱怒。畢竟這個黃毛丫頭,可是當眾折了他們孟家的面子!
“傅小姐,不知您今日大駕光臨,是為何故?”一番陰陽怪氣的腔調對著傅卿卿道,言語雖然未有失禮之處,可總讓人聽著不舒爽的很。心瑤在一旁聽得眉頭緊皺,斜眼瞪了瞪孟東臨,卻不敢有何動作,生怕因此為傅卿卿再添麻煩。
傅卿卿正待開口,卻側目瞥見卓玉成向她使眼色,示意她莫要回答。遂閉了口,將頭偏向一邊,不理會孟東臨。
“不瞞孟兄,今日卿卿姑娘乃是陪著玉成前來的。”卓玉成開口,將孟東臨的話頭接過。見他目光逐漸投向了自己這邊,遂一臉笑意看著他。
“哦?那不知卓賢弟今日又是為了何事來府上?”孟東臨眉梢一挑,面對卓玉成開口發問道。卓玉成這人心府深沉,他可不覺得此人來府上的目的,會有多麼簡單。
“呵呵,孟兄,玉成今日來孟府,是為尋孟大人,判個公正。”此話一出,卓玉成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眼底寒意瘮人,盯得孟東臨背後猛然一顫。
卓玉成這是作的哪一齣?孟東臨心下暗道一聲不妙,雖然不知卓玉成的盤算究竟是什麼,可他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預感。
“這……”一時間,孟東臨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未想到一個好的答覆。
“孟兄,此事恐怕只有孟大人能夠做主。還請孟兄引路,待玉成等人前去找孟大人可好?”雖是詢問的語句,可那語氣之間,卻是不容拒絕的氣勢。
孟東臨第一次覺得,自己口舌生花的本事根本絲毫排不上用場,只得嚥了咽口水,向後退了幾步,側身為卓玉成讓行道:“卓賢弟,請隨我來。”
傅卿卿見他那模樣,心下冷哼一聲,看也未看孟東臨一眼,便隨著卓玉成一道進了去。
行路途中,卓玉成滿臉嚴肅,不苟言笑。這讓孟東臨在一旁根本無法搭話,只能默默陪在卓玉成身邊,直直向前廳走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前廳,只見孟秋霜正坐其中,神色不悅地看著眼前的三人,眼光瞟到傅卿卿之時,瞳孔狠狠緊縮了幾分。
這丫頭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進他孟家大門!數日前的羞辱歷歷在目,見到傅卿卿之後,那股恥辱之感更加深沉。孟秋霜的一雙眼,似可以噴火一般緊盯傅卿卿。
未待孟秋霜開口,卓玉成便先發制人,搶先一步,用身體擋在傅卿卿面前,朗聲而道:“孟大人,今日玉成前來,乃是有一樁事,想請孟大人來斷個公正!”
卓玉成一番言語,將孟秋霜的注意力瞬間拉到他的身上。冷哼一聲,罷了,這丫頭的事待會兒再說。遂將目光轉移道卓玉成身上,看著他道:“不知神武君所言何事,竟需要老夫來給你斷公正?”他卓玉成不是無所不能,本事高強麼?當初他那般輕而易舉地藉著皇上的嘴,將他旁侍資格奪了去,如今還有什麼事,能夠難得了他!?
對於卓玉成,孟秋霜的仇怨不比對傅卿卿的少,冷臉看著對面的這個年輕人,他倒是要看看,此次他又是有怎樣的花樣!
只見卓玉成將手伸進黑色布包之中,一陣摸索,從中掏出一塊極為眼熟的物件,在孟秋霜眼前晃著。
“不知孟大人是否認得,這塊錦牌,屬於誰家?”將錦牌湊近孟秋霜,卓玉成冷臉問道。
這是方家嫡系子孫的錦牌,孟秋霜將其看得真真切切。方家的錦牌,他不會看錯,孟秋霜心中頓生疑慮,這方家的錦牌,只有主人可以佩戴,卓玉成是如何得到的?
“這塊錦牌,你從何而得?”孟秋霜自然不會這麼幹脆回答卓玉成,他現在只想知曉,卓玉成這塊錦牌,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呵!孟大人當真要與玉成打啞謎麼?”將身上黑布包向前一扔,布包頓時鬆散開來。
孟秋霜父子瞪眼看著布包中的物件,登時頭皮發麻,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