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拂塵落地,星澤另一隻手按在傷口上,一副戒備防禦之姿態。
多日不見,顧逸軒的力量竟是精進了這麼多?!他明明聽說他方才從大皇子府走了一趟鬼門關,怎的今日一見,卻是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主人,要雪團砍了他麼?
星澤身上的氣息,令雪團極為不喜。這個人對顧逸軒有著強烈的殺意,它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儘早解決了才是。
卻見顧逸軒搖搖頭,靈識傳音對其道,現在還不可。這個人尚且還有些用處,況且若是他在二皇子府受了傷,齊二哥定然脫不了干係,一個不慎,便又是同上次宮中打鬥一般,將自己拖下水去。
雪團聞言,乖巧地向顧逸軒的方向飄了去,在他身旁懸浮著,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聽國師大人方才所言,口口聲聲說是顧某扣押了貴國君主。不知國師大人可是有何證據?”顧逸軒整理了衣衫,起身靠近星澤,氣勢壓迫逼人。
星澤從未自旁人身上感受過此等氣勢,登時有些愣怔,卻還是硬著頭皮對上顧逸軒的目光:“哼,君主前些日子便出了門,說是來尋神武君,卻是時至今日也未能回來,神武君,你倒是說說,除了你,還有誰能夠扣押住我國君主!?若非是你強行扣下,我國君主怎會不能按時回來?!”
嘖嘖,這個宮玉流,臨走也不給想個好的理由,卻是將這爛攤子丟給了他。顧逸軒無奈一聲輕嘆,撫了撫額,隨後道:“國師大人人脈寬廣,訊息靈通,想必顧某這些日子做了些什麼,您當是非常清楚的。”
說著,目光從星澤臉上掃過,見著他愣怔片刻後,遂繼續冷笑道:“顧某先前才從大皇子府走了一遭鬼門關出來,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國師大人不會不知曉。您方才說,南陵君主乃是近日方才離開,正好逢上顧某無空的時候,試問,顧某怎的有機會扣押貴國君主?”一番質問,當是令星澤一時半刻未能尋到合理的解釋。
“再者,顧某自大皇子府出來後,便一直與齊二哥待在一起,您若是不信,大可問問二皇子殿下,看看顧某近日是否會過南陵君主。”好在百豔爭那地方,除了極少數人外,旁人是不知曉的,宮玉流躲在那裡,且有寒生照拂,應是出不了什麼岔子的。
“你…”星澤喉頭梗塞,想說什麼,卻是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接下來,便是該輪到顧某提問了。”顧逸軒不待星澤繼續說下去,便是自行接過了話頭,抬手,將手掌對向星澤的胸膛,龍氣調動,看似輕輕一擊,卻是將星澤五臟六腑重擊!
“呃!”體內劇痛難當,星澤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一絲鮮血從緊咬的牙關滲出,順著嘴角流下。
“聽說,國師大人曾經為難過顧某的師姐與師兄?”顧逸軒未告訴星澤,自己已是知曉宮無極之事,他便是要看看,星澤與他,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可還得昔封靈筋脈具損,功力盡毀一事,卻是不能夠輕易放過的。
這一掌,相對於昔封靈和洛林軒所遭受的痛,當是太過輕淺了去。
“你在說什麼?本國師根本聽不懂。”星澤矢口否認,現在的顧逸軒,實力太過強盛,他今日根本未能做足準備便匆匆而來。此刻已經是落入弱勢,不可再被他尋著把柄拿捏了去。
不承認嗎?顧逸軒嘴角輕揚,一絲冷然的笑,在眼底泛起:“看來國師大人事務果然繁忙,竟是將這等事,都給忘了去。無妨,現下顧某就幫著國師大人,好好回憶回憶如何?”
話語方落,便是猛然抬起手臂,隔空將星澤掐住脖頸,懸浮於半空之中:“不知這樣,可是讓國師大人想起了一絲半毫?”
星澤只覺得胸腔的空氣逐漸變得微薄,想要開口大呼新鮮的空氣,奈何顧逸軒緊箍在他脖頸上的手指收的越發的緊了去,自己根本無法獲取到一絲一毫的空氣。
胸口快要炸裂一般,雙腿在半空中踢蹬著,凝氣丹田,想要強行運氣提元,掙脫顧逸軒的鉗制。
“真是頑固。”顧逸軒輕嘖一聲,這星澤果真是不好對付的主。尋常人若是在這等力道威脅之下,早便承認了,偏偏這把老骨頭,卻是絲毫無懼死亡一般,硬扛下這般痛苦,死也不開口。
罷了,總歸還有機會。顧逸軒沒有忘記,這裡還是二皇子府,星澤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府中,若是除了差錯,傳出去又是一陣風波。
倏然鬆開手,星澤如同破布麻袋一般,直挺挺地落了地。身體撞擊地面,發出沉悶地一聲響動。
“國師大人,咱們,日後有的是機會。”顧逸軒低眼睥睨摔落地面的星澤,冷冷而道。
有的是機會,可以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