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待齊慕笙回了府,侍從侍女們紛紛向其行禮。
“齊二哥回來了。”昔封靈的功法也練得差不離了,顧逸軒放下了手,對其道:“師姐,今日便是到這裡吧,莫要太過急躁。”這本功法秘籍,本就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若是操之過急,恐怕是會走火入魔了去。
昔封靈滿頭香汗,緩緩睜開眼,對著顧逸軒點了點頭,紅唇輕啟言道:“多謝你,顧師弟。”
若非是顧逸軒在此護持相助,恐怕自己也無法這般順利地修煉功法吧。
“洛兄,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走到一旁,將毛巾浸入水中後擰乾,隨後將其丟向洛宇青懷中,眉梢輕挑,向著昔封靈的方向努了努嘴,對洛宇青示意道。
“顧師弟!”昔封靈臉上一片緋紅,輕喝一聲,卻見顧逸軒一溜煙出了門,只留下洛宇青與昔封靈在房中。出門後還不忘為二人帶上房門。
“這個小子,當真是越來越懂本王的心思了。”洛宇青從未像今日這般覺得顧逸軒如此懂事,滿意地笑了笑,拿著毛巾便向昔封靈的方向走來。
“說什麼呢。”嬌喝一聲,昔封靈乖巧地由著洛宇青將自己的汗水擦拭乾淨。
顧逸軒來到前廳,見著齊慕笙一臉愁思,心中疑惑,上前一步喚了他一聲道:“齊二哥何必這般惆悵。”
齊慕笙轉過身,開口道:“父皇念及父子之情原本是好事,可是這一次,大皇兄他之作為,著實令人寒心。”
“呵呵,齊二哥,便讓他這般去吧。”顧逸軒微微一笑,如此言道。
“顧老弟,為何你看上去,竟是點驚愕之意也沒有?”齊慕笙見著顧逸軒臉上的神色,狐疑而道。
“齊二哥,你仔細想想,大皇子此次,究竟令哪些人寒了心?”尋著顧逸軒的話,齊慕笙仔細思忖。
“倉庫被爆,百姓重創,大皇兄逃過責罰,自然是百姓寒心。”齊慕笙的答案,讓顧逸軒連連搖頭。
“非也,非也。百姓並不知曉這些貨物是歸誰而管,由誰負責。他們重創,唯一關心的便是上面的人,如何安置他們,如何為他們善後。這一點,我們已經佔得了優勢。”齊慕笙親自關懷難民,為其做了妥善的安排,此時在百姓的心中,齊慕笙的形象已經無比偉岸高大。
“而他們的利益得到了保證後,百姓才會關心,這爆炸究竟因何而起。他們並不知道這批貨物歸屬於誰,所以只會把目光都集中在最後受罰的人身上。只要有人領了責罰,他們並不關心究竟是誰。”
因為百姓只需要有一個交代罷了。至於是誰來完成這個交代,並不重要。
顧逸軒將這句話,藏在了心底,並未向齊慕笙完全吐露。
“百姓們,當真是如此心理?”齊慕笙遲疑地開口相問。
見著齊慕笙臉上的神色,顧逸軒輕嘆一聲:“齊二哥,你之心府,還不夠深。”這一點,需要齊慕笙一點一點去打磨才是。
“那百姓並非寒心之人,又有誰是?”齊慕笙追問。
“兩種人,一種,乃是大皇子殿下至親之人,自認為了解大皇子殿下,卻是被此時打擊了認知。此人便是皇上。”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傷害了自己的子民,作為皇帝的齊沐風如何能夠不寒心。
“另一種,便是全身心相信大皇子殿下,卻又被大皇子殿下出賣的人。這種人,便是為了此時而定罪之人。”具體是誰,他尚且未能猜到,畢竟現在世家之中,能夠扛得起如此重任的人,鳳毛麟角。一個不小心,未能扛住刑部的逼問,便是死路一條。
“被大皇兄出賣的人……”齊慕笙喃喃自語。
“不錯,這件事在京城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皇上必定會下令嚴厲搜查,從火藥源頭到火藥出售途徑,皆是會被調查個清清楚楚。屆時,待一切明清後,皇上定會當著諸國君侯的面,懲治了這關聯之人。”顧逸軒說道此處,稍稍頓了頓,待思路整理清楚後,繼續道:“試想,皇上既然有心護著大皇子殿下,派人搜查掉包之人,不就正是在找替死鬼麼。能夠將整艘船上的貨物全部替換之人,官職怎會小了去。想必定是會推一個地位不凡之人為大皇子殿下定罪。如此一來,大皇子殿下便會徹底傷了那人的心,也令世家之人心寒。”
只要世家與齊宇恆之間有了矛盾,那麼齊宇恆便是走不遠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就像現在這般,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要靜靜等待便好?”齊慕笙問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在確定是誰頂罪前,咱們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咱們下一步的計劃,便是不好進行了。”下一步的計劃?齊慕笙皺了皺眉,難道,顧逸軒還有後招嗎?
顧逸軒包含深意地笑了笑,將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向天空,心中默默將那計劃唸了一遍。
若是事情進行得順利,想必這一次,便是能夠讓齊宇恆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