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灑落在戒指戒面之上,妖氣為赤紅之戒所吸收,遁入鳳霖體內。
“半夏他們,快要撐不住了。”鳳霖感受到半夏的妖氣入體。即刻拉著顧逸軒起了身:“逸軒,還記得為師曾經教你的招數嗎?”
顧逸軒低頭與之相抵,輕笑一聲:“師父所授之術法,逸軒從未忘記。”
眼中帶著笑意,與顧逸軒四目相對:“那便是好的。記住,魔羅鬼剎的命門,便是他使出絕招之時,那漆黑漩渦之中的渦心。”
“要直擊渦心,便能夠將其擊潰嗎?”顧逸軒看著自己的手,稍稍運納真氣,只見龍魂之氣便化作鳳仙之火,燃於掌心。
“不,到目前為止,無人能將其擊潰。他乃是千年道行的妖魔混體,其實力如何,就連為師也無法十成十的確定。現下要你集中其命門,不過也只能搏得一絲生機罷了。要想將其完全擊潰,恐怕就連為師也很難做到。”經過了千年的磨練,魔羅鬼剎早已將自己千錘百煉到無懈可擊的地步了。
“是嗎…”連鳳霖都如此說,此人當真是極為棘手的了。
“不過你也無需擔心,關鍵時候,為師定然會助你一臂之力。”她自是不會讓顧逸軒葬送在魔羅鬼剎手中!
戒指再次劇烈晃動,顧逸軒與鳳霖二人雙雙一個踉蹌。
金鐘罩已被巨掌壓破!澤文胸膛湧出滾滾鮮血,氣若游絲地墜落地面。半空中,只剩下半夏與地仙護著顧逸軒的身體,依舊抵擋著巨掌的攻擊。
“落霖護體!”只見半夏強運最後真元,護住顧逸軒之肉體,勉強騰出一隻手,欲以肢體擋住那龐大駭人的力量。
卻被地仙用柺杖憤然打下:“你瘋了?!區區肉體,如何能夠與這強力魔氛抗衡!小心你被碾成肉泥!”
面對半夏這等不要命的做法,地仙氣得吹鬍子瞪眼。這臭小子,平時看他鬼靈精怪的,這時候卻是這般愚鈍犯傻!
半夏看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手腕,頭上青筋驟然冒起,猛地向地仙喝道:“那你倒是想辦法將這鬼力量給壓制住啊?!咱們的精力真元都已經消耗得差不離了,若是這般硬撐下去,大家都只有一死!”
地仙額頭冷汗直冒,現下顧逸軒之心方還需要他來做指引導向,他決計不能輕易動怒,否則莫說顧逸軒回不來,就連他自己也不可週全。
澤文仰躺在地面上,看著半空中的三道人影,掙扎著起來,不顧自身內傷沉重,再次踏著空中碎石而上,來到魔羅鬼剎面前。
“住手。”澤文輕聲的一語,並未能阻止魔羅鬼剎的攻擊,他伸手將澤文向旁邊一揮,再次將其擲於地面,狠狠摔去!
“憑你這黃口小兒,也想在吾面前充大?”魔羅鬼剎不屑地睥睨地面上因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澤文。
“澤文君,莫要再做無謂的掙扎。百年之前你乃是與吾交過手的,吾認為,你之資質不差,當是有能耐成為繼鳳霖之後,做吾之對手的。吾現在,還不想殺你,只因不希望失去日後的樂趣。可若是你不知進退,阻擋了吾之道路,那也便怪不得吾用極招了!”
百年之前,澤荒七君子與他之一戰,乃是連鳳霖都無法給予他的酣暢淋漓。魔羅鬼剎對此戰甚是記憶猶新,時常念想著,若能夠再遇上澤荒七君子一般的對手,他便是此生無憾了。
“呵!魔羅鬼剎,若是在平日,澤文定然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可是今次,澤文乃是受了玄一道人的囑託,讓吾定要保的神武君等人無恙。是以,便只能得罪魔羅鬼剎你了!”澤荒一語話落,緩緩起身。
雙手在身前靈動交錯,結出一個極為複雜的咒印。只見七塊水晶紛紛向其聚攏而去,化作一件鋒利晶瑩的寶甲,隨後緩緩消失,似乎滲透到了身體裡一般。
“玄晶化甲?”魔羅鬼剎輕蔑一笑:“哦?有點意思。不過這玄晶化甲,縱然是天下最為強韌的護甲,又能抵擋住幾次我魔羅鬼剎的攻擊呢。”
澤文微微低下頭,眼底盛滿堅韌之色,再次飛身而上,擋在顧逸軒等人的面前:“擋得住幾次,澤文唯有試試方才知曉。否則憑空猜測,不過是讓人笑話了去不是?”澤文的話,引得魔羅鬼剎張狂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吾就是中意你這莫名自負的模樣!就讓你看看,究竟是你這玄冰化甲之術厲害,還是吾之風魔爪厲害!”
不過眨眼間,話音方還未落下,便見的魔羅鬼剎以飛瞬之姿,劃破空際,三指蜷曲,食指與中指貼緊,筆直朝著澤文之玄晶盔甲刺去!
砰!兩股強烈的力量在空中交錯,綻放出炫目耀眼的光華!石穴頓時天搖地動,好在諸人皆是飄逸半空,地面上的震動搖晃與撕裂,與之毫無上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