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那傷痕男子點了點頭:“幹!死了那倆,咱們每個人能分得的黃金都要多一些!”
三人達成了共識,相視一笑,圍在一起仔細定起了駭人的殺人計劃。
“前輩……”顧逸軒感受到身邊大漢的怨恨之氣越發的濃重,尤其是在見到那無辜二人被殘忍殺害之後,更是濃烈了幾分。
大漢胸口劇烈的起伏,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心頭的憤怒:“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陰狠毒辣!”連無辜之人也不放過!
顧逸軒輕嘆一氣,開口勸慰道:“前輩,勿要起氣,這,早已是千年之前的記憶。”那二人既然知曉了整個計劃,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生機的。他們在進入這個鑄造爐之時,便已經決定了自己的死亡。
畫面又是一轉,眼前,是大漢的房屋。他正在仔細地擦拭無恨飲的刀身。自己打造出的刀,便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大漢看著無恨飲的眼神,極為疼惜。
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道,自己不久之後即將面臨怎樣殘忍的對待。
噼裡啪啦。屋外開始下雨了。顧逸軒與大漢站在雨中,看著外邊的情況。沒過多久,便遠遠地見著方才鑄造爐中的那三人奔至前來。
砰砰砰!帶頭的便是那傷痕男子,三人慌張地敲著大漢的房門,一面敲,一面喊:“救命!救命啊!” 叫喊之間,還不時地回頭看向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他們似的。
大漢聽聞聲響,急忙上前開了門,見著那三人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開口問道:“怎麼了?!”
傷痕男子見著他,急忙抓住他的雙臂,大叫道:“救命!有,有異人!有異人追我們!”大漢一驚!抬頭向外看去,卻是未發現可疑的身影:“異人在哪兒?!”
那發怒之人即刻指著前方,向他道:“方才就在那個樹林裡!快拿上你拿把神刀跟我們過去看看吧,若是他過來,村子裡的人,定然會遭殃的!”
三人的戲演得逼真,顧逸軒冷眼在一旁看著,若非是那傷痕男子在大漢身後露出一絲冷然的笑意,就連他也不得不相信他們所說的乃是真的。
大漢見狀,心中擔憂村民安危。遂轉身拿起無恨飲,跟著那三人入了森林。
“前輩,你就真的一點懷疑也沒有,便隨他們去了。”顧逸軒看著四人奔去森林的身影,傷痕男子走在最末,他背在身後的那個鐵錘,顧逸軒看得一清二楚。
“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思。那時異人尚有餘孽,若是真的有異人來襲,我身為無恨飲的主人,自然是責無旁貸的。”大漢此時也看到了那傷痕男子身後的物器,眼中浮起一絲怒意。
二人隨之來到森林之中,入目見到的,卻是大漢被傷痕男子一錘砸向腦門的情景。
大漢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當初被砸之時的劇痛,他記憶猶新。如今再次看著自己遇害的場景,心境有些悲涼,亦是怨恨非常。
砰!大漢受到偷襲,被砸倒在地,身後的三人將他手中的無恨飲搶奪了過來,奈何無恨飲靈性之極,感應到三人陌生的氣息,即刻刀光閃耀,一股強勁的刀氣,將三人隔開!
“喂!這怎麼辦!?這把刀太過靈性,竟然認主?!”三人為無恨飲的行為所震驚。被震開數步後,方才穩住身形。
傷痕男子半眯著眼,瞪著無恨飲,同為鑄造師,他自是知曉,被傾注了感情而造出來的神刀,自然是認主的。
“慌什麼!它既然認主不肯跟我們走,那便說明,這笨頭驢還沒有斷氣!趕緊就將他弄死了!用他的氣息包裹住這柄神刀,便可將其帶離!”神刀認主,也挑主。縱然大漢身死,若是沒了他的氣息,無恨飲定然無法被控制。傷痕男子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即刻讓那二人幫忙,三人合力,將大漢猛錘至死。
“快,將他的血抹在刀上!”三人彎腰,欲將大漢頭上的鮮血收集起來,奈何這大雨沖刷得實在太過厲害,還未等他們將血水收集,血液便被雨水衝散了去。
“喂!不行啊,這他媽雨太大了!一會兒就衝乾淨了!”發怒之人起身,捶了捶自己有些發酸的腰。
傷痕男子見此行不通,亦起身稍作歇息,轉頭便看著那無恨飲立在一邊,心中一動,將雙手在大漢滿是鮮血的頭顱上浸泡片刻,沾滿了大漢鮮血的手,握住無恨飲。
“果然是認主的刀,有了這笨頭驢血液的氣息,它之排斥便弱了不少。”傷痕男子揮動無恨飲,對擋在面前的二人道:“起開!”
二人見狀,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只見傷痕男子高舉無恨飲,手起,刀落!一刀將大漢的頭顱斬下!脖頸處迸出的鮮血瞬間沾了大半刀身!無恨飲的排斥,越發的小了。
“哈哈哈!這樣就能夠讓笨頭驢的血沾滿刀身了!”傷痕男子彷彿砍上了癮一半,對著大漢的軀幹又是一陣猛砍,將其四肢分離後方才罷休。
此時,無恨飲的刀刃之上,已是漫布血塊。傷痕男子坐在一旁休息,見著大漢的頭顱滾落在他腳邊,嗤笑一聲,將無恨飲在他面部一劃,留下了與他之面上極為相似的傷口!